找回密碼 或 安全提問
 註冊
|註冊|登錄

伊莉討論區

搜索
認識好友、聊天,分享生活趣事搞笑、娛樂、精彩的影片讓你看你準備好成為出色的版主了嗎?
領主四合院:諸天港綜朱映徽讀心禦獸從零
我們從霍高h醜女如菊流氓後宮赫敏我們一胎兩寶無線輕小

休閒聊天興趣交流學術文化旅遊交流飲食交流家庭事務PC GAMETV GAME
熱門線上其他線上感情感性寵物交流家族門派動漫交流貼圖分享BL/GL
音樂世界影視娛樂女性頻道潮流資訊BT下載區GB下載區下載分享短片
電腦資訊數碼產品手機交流交易廣場網站事務長篇小說體育運動時事經濟
上班一族博彩娛樂

[簡] 為美好的世界獻

[繁]狼與辛香料 MERCH

(4月新番)[繁]無職轉

(4月新番)[繁]怪獸八

(4月新番)[繁]怪異與

[繁]轉生貴族憑鑑定技
長篇小說交流園地出版類言情小說玄幻魔法小說武俠修真小說科幻偵探小說原創言情小說都市小說輕小說
其他小說
查看: 3389|回復: 10
打印上一主題下一主題

米可 -【女兒紅之四】大熊愛美女 關閉[複製鏈接]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跳轉到指定樓層
樓主
發表於 2008-8-3 02:42 AM|只看該作者|倒序瀏覽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男主角:喬雲暘
女主角:王蕾蕾

內容簡介
他剛從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回到溫暖的臺灣
就被告知要參加「自己的」婚禮?!
他真的沒想到,在他逃婚了十年以後
這樁由雙方家長訂下的婚約居然會有續集
而且還是由女主角主動出面逼婚——
搞了半天,原來人家根本不是留戀他的人
只是想要他的「種」而已……
嘖,他怎麼可能把自己和種馬相提並論
「貢獻」完之後就拍拍屁股離開?
唔,沖著他一看見這個冷得像冰的女人就「硬起來」
也許他會開始認真考慮放棄可貴的自由
讓這段「中斷」十年的終身大事畫下句點……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分享分享0收藏收藏1支持支持0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頭香
發表於 2008-8-3 02:44 AM|只看該作者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楔子


  「喬先生,歡迎回到臺灣,該面對的事不曾遺忘,有件事情得提醒你,下星期日請撥冗至臺北地方法院,出席閣下的婚禮。」



  一雙因長途飛行而略顯疲憊的黑澈東方眼眸,倦意全失地瞪著貼在飯店房門前的字條,背後還附帶一張紅色喜帖。

  他撕下字條,打開式樣簡單的燙金喜帖,黑眸略過一堆制式介紹詞,直接跳到最醒目的字眼——


  新娘:王蕾蕾


  果然是——糾纏他十年的女人



第一章

  「總經理,有位自稱是總經理未婚夫的人,堅持要見你。」秘書公式化的聲音透過電話擴音器響起。

  「請他進來,還有,這段時間我不想被打擾,麻煩你了。」王氏企業總經理王蕾蕾一早特地從緊湊的行程裏撥出時間,等候喬雲暘——也就是她未來的丈夫主動找上門。

  就在她轉身喝口漢方養生茶生津解渴之際,秘書已領進一位約莫一八公分左右、瘦削精實,肩膀和胸膛都十分寬闊、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舉止間隱藏一股生猛力量,體能精力皆處於巔峰狀態的昂藏男人。

  王蕾蕾眼角餘光不著痕跡地打量對方出色的外表,蓄著性感短髭的薄唇,一雙東方眼眸黑得發亮,雕像般高挺的鼻樑;衣著亦不同一般上班族正式,白色直條襯衫敞開幾顆前扣,露出結實渾厚的胸肌,卷至手肘的袖口下是堅硬有力的肌理,搭配洗得泛白的牛仔褲,頹廢中有著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

  王蕾蕾史無前例地失神盯著男人英挺偉岸的俊朗外表,驚歎地發現他本人比雜誌刊登的照片還要有男人味,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魅惑她向來靜如深海的心,她暗自吸口氣,甩開驚豔的杏眸。

  她自認不是外貌協會會員,卻第一次發現男人也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

  王蕾蕾從沒想過意外改變她一生的男人會是如此出色,不理會胸口脫了序的心跳,她像是久候獵物的獵人,眸底浮現滿意至極的神色。

  「你是我素未謀面的未婚妻王蕾蕾?」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蕭瑟秋風,輕輕吹起,帶點涼意敲入她心坎,讓她顫了下。

  他的存在果然是女人的災害,王蕾蕾滿意到極點的嬌豔眸光裏,再次浮現讚歎神情,對手越是完美,她接受挑戰的興致越高昂。

  喬雲暘洞徹事物的炯亮黑眸審視著眼前約莫到他下巴的苗條女子,在款式中規中矩黑色合身套裝的襯托下,給人拒於千山萬水之外的冷漠,這讓熱衷於事物本質中帶有寒意況味的他,眼睛頓時為之一亮,震懾於她給人過於冷淡縹緲的氣質,一股熱血沸騰的熟悉感瞬間湧了上來。

  她眸底深處的冷若冰霜,渾身散發出千年冰層的寒意,讓他聯想到阿拉斯加無雜質的銀色世界。

  喬雲暘明顯感受到一股因乍見到她而竄起的熱流緩緩滑過全身,熟悉的亢奮讓他胸口一熱,就像十年前第一次見到拿努克時的感覺一樣,身上仿佛被灑下一道魔咒,就此再也移不開視線。

  「久聞大名。」在他瞬也不瞬的注視下,王蕾蕾按下莫名湧上心頭的顫動,下巴高傲地抬起,禮貌性地伸出手。

  「是久聞大名。」觸電般的感覺經由交握的手指傳遞至胸口,喬雲暘掀起悸動的黑眸,喃喃說道。

  「喬先生,我想你應該已看到我們的結婚喜帖。」同樣感受到震撼的王蕾蕾強壓下莫名的小鹿亂撞,略顯無措地抽回手,回過神,直接切入主題,不浪費時間在噓寒問暖上。

  兩個除了有婚約之名,生活上毫無交集的陌生人,有什麼好問候的?

  「才剛回臺灣,我素未謀面的未婚妻馬上找上門,這一切未免太湊巧了吧?」

  暌違臺灣十年,他前腳剛踏入國門,她後腳馬上有動作,直接告知他上法院公證,個中緣故,再笨的人也想得到。

  「你是我未來的丈夫,關心你的行蹤,於公於私,不算違法。」王蕾蕾天寒地凍的偏淡語調,一逕冰冰涼涼,聽不出關心的暖意。

  「你的關心真讓人感動。」他冷冷嗤哼,就算她再怎麼吸引他的目光,心裏難免有些不快,被監視跟蹤,沒人會感到舒服。

  「不客氣。」不理會他帶著嘲諷的口氣,她習慣性抬高下巴,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高傲。

  「身為掌控大企業的現代女性,你的思想應該比一般人開放先進,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想完成十年前雙方長輩荒謬可笑的約定?」

  喬雲暘提出害他失眠一整夜的疑惑,依她的聰明才幹,她不會是那種讓人牽著鼻子走、毫無主見的單細胞女人。

  他們之間的牽連,來自於十八歲那一年,為了擴張事業、增加合作的空間,雙方家長私自訂下這段荒謬至極的婚約。

  他在抗爭無效的情況下,負氣離開臺灣,一去就是十年,生命裏的意外轉彎改變了他的一生,他逃到地球的盡頭阿拉斯加,留學期間因多次跟隨動物學教授勘察不畏冰雪覆蓋的生物,因而迷上阿拉斯加那令人茫然、幾乎被人遺忘的銀色世界。

  這一待就是十年,阿拉斯加揪住他骨子裏挑戰極限的冒險精神,離家原本只是抗議家人用親情威脅他,沒想到柳岸花明又一村,意外讓他成為享譽國際的生態攝影家。

  這十年來,阿拉斯加嚴酷環境雕砌出的雄偉壯麗大地之美、極地惡劣氣候下不畏艱苦生存環境的生物,種種令人驚歎的人事物在他的鏡頭捕捉下,呈現出多樣細膩的風貌。

  要不是此次臺灣生態協會透過種種管道,力邀他回台辦展,並藉此機會教育臺灣人民保育的重要性,以及介紹他熱愛的土地,讓位居亞熱帶的國人瞭解極地之美等種種誘因,他也不會興起回家的念頭。

  他放心地以為已過了十年,他再明顯不過的抗議舉動已讓雙方家長死了心,壓根兒卻從未想過遺留在臺灣的荒謬笑話還會有續集,而且是女主角主動發起。

  「這不是問題。」王蕾蕾毫無起伏的語調,就像永凍層的氣候冰冰冷冷,感受不到絲毫暖意。

  要不是她大力贊助生態協會,並透過層層有力人士力邀喬雲暘回台辦展,這段中斷十年的終身大事哪有機會畫下句點?

  她永遠忘不了十七歲那一年帶給她的人生轉變,長期忍受丈夫花心的母親選擇用自殺來抗議有了權勢就忘了妻女的父親;同一年,他的父親用親情綁架她的人生,將她許配給喬家獨子,她的世界在那一年迅速傾倒,再也回不到十七歲前的平靜。

  一連串無力改變的命運讓她徹底領悟到唯有擁有權力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成為自己的主人。她不願像母親懦弱地選擇自殺來逃避一切,不讓他人左右自己的方法,就是不斷往上爬,只有擁有不可取代的能力,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外力箝制。

  憑著這個信念,經過十年的辛苦努力,她終於坐上設定的目標,一手主導王氏企業的運作。

  辛苦總算有了代價,在權勢加持下,再也沒有人能操縱她,這世界上只有她願不願意,她的家人再也不能冠冕堂皇地用「為家庭犧牲奉獻」為由,隨意將她的自由出賣。

  這樁由長輩簽下的商業聯姻契約並沒有法律效力,依她目前如日中天的權勢,她可以輕易讓它消失,但她並不想這麼做。

  「什麼才是問題?」他從沒聽過比這還荒謬的笑話。

  「我有我的打算。」她斂下眸,遮掩算計的眼神,平靜的表情讓人揣測不出意欲為何。

  「我有權利知道你所謂的打算。」喬雲暘以不容拒絕的口吻要求,他無法想像到頭來逼婚的不是雙方家長,而是他未曾謀面的「未婚妻」。

  「我要小孩。」口氣平淡到如問候天氣般,她將經過十年時間再度將兩人牽扯在一起的引點道出。

  「今天是愚人節嗎?」喬雲暘原以為這輩子除了瘋狂的父母親之外已沒人能讓他驚訝,眼前這名小女子卻讓他見識到他的想法錯得多離譜。

  別人是奉子成婚,她是為了生小孩而結婚,看不出氣質冰冷到連周邊的空氣都讓人感到寒意的人,會是個母愛氾濫的女性?

  「不用懷疑你聽到的每一字,順利的話,這樁短期婚姻不用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結束,到時候孩子歸我撫養,對你多彩多姿的單身生活不會有影響。當然,為了回饋你的付出,我代表公司允諾每年提撥一定比例的資金贊助學術單位研究國內外生態。」仿佛生小孩是一樁可以議價的買賣,她提出互蒙其利的雙贏方案。

  「聽起來相當不錯。」對一個關注大自然的生態攝影家而言,企業能出錢讓更多專業人士投入生態研究保護行列,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依你目前的身分地位,我想有很多男人搶當孩子的父親,為什麼挑上我?」

  確定王蕾蕾不是在跟他開玩笑,他難得擰起眉頭。婚姻不是兒戲,生小孩不是辦家家酒,結婚只是為了生小孩,他的思想再開放也不能認同她異想天開的荒謬想法。

  小孩是一個生命,有權利得到父母兩方的關愛與照顧,他怎麼可能讓自己像種馬,撒泡精子之後就拍拍屁股離開?

  「既然雙方家長迫不及待我們有好結局,順從民意,何樂而不為?你在天之涯,我在島之角,往後生活不會造成彼此的困擾,懷你的小孩,我認為會是最好的選擇。」

  她早已盤算過,他的事業和生活都在阿拉斯加,影響她私生活的機率不高,她不在意小孩從誰姓,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會有個小孩,一個單純愛她、不會利用感情綁架她的親人。

  「你認定我一定會答應?」整件事荒謬到令他想大笑,卻又意外地認真思考其可能性。

  眼前舉止神態沉靜到近乎冰冷的女強人,就像他熱愛的極地生物,第一眼就讓他熱血沸騰,心跳加速,他找不出拒絕她的理由。

  十年前,命運將他們兩人牽扯在一起,就此他心裏住著一縷只有名字的倩影,儘管在外漂泊,當一個人在荒無人煙的凍原守候拍攝的生物出現時,孤獨的心總會想起被他遺棄在臺灣的女孩。

  隨著年紀漸長,他不像年少時一味逃避問題,這一趟回來臺灣,有一半是想要瞭解,駐足在心坎長達十年的往事是否已隨著時間的演變而有了不一樣的轉變?

  「喬先生遊戲人間的花名跟揚名國際的攝影功力一樣令人欽佩,只要你點頭,喬家產業就是將來孩子的事業,我會幫你打理,你可以在天涯海角追逐夢想,繼續過你想過的無拘生活。」深諳談判技巧的王蕾蕾繼續釋出利多,連私生活都為他設想,條件之優渥,不信他會傻得拒絕。

  「不愧是商業高手,連談判都可以讓對方感覺到不答應就是對不起自己!」

  她的精明能幹讓人刮目相看,這十年來,喬家為了讓他回來面對家族使命,使盡各種招數逼他回國,家人的不放棄讓他知道再怎麼熱愛極地迷人的人事物,終究要回到沒有季節的臺灣,繼承祖傳家業。

  只要娶了她,加諸在他身上的種種牽絆,將會從生命中消失!他的人生將會海闊天空,只要她懷孕。

  在命運安排他們相見之後,他有種錯覺,仿佛生命的完整來自於她的存在,他不可思議地對上她的眼,第一眼的強烈悸動讓他想牢牢捉住她,囚在自己的天地裏。

  他不清楚是十年的無形牽掛讓他心底有個她,還是她一身的冷若冰霜讓他為之傾倒;總之,他知道他要她,不顧一切地想要她,除非她對自己真的無動於衷,否則他的心就會像遺落在阿拉斯加一樣,盲目地栽進去,再回首已百年身。

  讓他感到天蒼地茫的極地世界曾是得到他全副關注的樂土,此刻,他的心卻遺留在她身上,她平凡的外表並不特別搶眼,一身雪白的嫩肌玉膚配上冷若冰霜的表情,感覺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雪地裏驀然出現的拿努克,情難自禁地熱血沸騰。

  「麋鹿在交配前,會先聞聞雌鹿的體味,散發的味道如果能讓雄鹿產生衝動,他們才會有更進一步的接觸。」他以極地生物隱喻內心渴望觸摸她的強烈念頭,只能隔著無形空氣看著她,對他是種痛苦的身心折磨。

  「意思是?」她呼吸為之一頓,他眼裏再明顯不過的欲望讓人無法漠視,她不安地悄悄擰住裙角,他想要進一步接觸的念頭讓她傻住,不知如何應對。

  方才跟他禮貌性握手時,她已感受到不同於一般男人的異樣,如果兩人有更進一步的肢體接觸,她怕自己會心跳過快而死。

  有那麼一瞬間,她後悔找上他,但下一秒,她又為自己不該有的懦弱感到可恥,他也是人,有什麼好怕的?

  「除非我對你有衝動,否則生小孩之事恕我無法配合。」引君入甕的喬雲暘,眼裏浮現志在必得的決心,打算以退為進拉近彼此的距離。

  「我要怎麼做,才能、能……呃,讓你有衝動?」她咽下人工受孕的建議,找上花心揚名國際的男人當另一半,她已有心理準備對方不可能接受體外受孕。

  「吻我!我得先感覺你的味道能不能讓男人硬起來。」他慢慢收線,拉近咫尺天涯的寬度,決定讓彼此走入各自的生命裏。

  「只要吻了就會硬起來?」她赧紅著臉瞅著他微微鼓起的褲襠,為了瞭解製造小孩的過程,她讀了不少兩性書籍,對男人的生理構造理論上不算陌生。

  「不一定,感覺對了才會硬起來。」看著人前冷靜自持、高高在上的女強人難得露出少女嬌羞的一面,一股滿足感驀地湧現,他感到無比的驕傲,越難馴服的女人,越能讓男人興起挑戰的欲望。

  這下可難倒習慣呼風喚雨的王蕾蕾,她貝齒輕咬著下唇,柳眉輕擰。

  感覺是抽象名詞,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她沒把握自己從不曾刻意展現的女性魅力,有沒有辦法挑起他閱人無數的生理本能?

  「我想試試,可以嗎?」她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的不安。

  「能得到王大小姐青睞,乃喬家祖宗八代積德,敝人感到無上榮幸,你請便,不要拘束……」

  王蕾蕾不同於一般女生扭扭捏捏放不開的行事風格,讓習慣與大自然為伍、個性率直、不拘小節的喬雲暘讚賞有加,對她的興致越來越濃厚。

  「夠了,閉嘴!」她壓下加快的心跳,蓮步輕移走到沙發椅座旁,暗吸口長氣,不敢多想,閉氣俯身銜住他抬高下顎自動送上的唇片。

  這就是接吻的滋味……不可思議的柔軟、帶點秋天涼意的薄唇疊上她的,溫暖的熱度在交接處漸漸升高,她有些失望,嘴對嘴的接吻並沒有小說所形容、讓人暈眩的美感。

  她挫敗地看著在她眼前放大的俊俏臉龐,後悔自己沒有實戰經驗,捉不住技巧誘惑男人。

  「把舌頭伸入我嘴裏。」他好笑地看著寫滿挫折的杏眸,接合的唇貼住飽滿、嬌嫩如絲的朱唇,好心提醒她接吻不是嘴對嘴的人工呼吸。

  光幻想他要求的畫面,她就渾身不自在,她咽了下口水,躊躇該不該照做——她的目的是要勾起他「硬起來」的衝動,老天爺沒有給她拒絕的理由。

  她再吸口滿是他粗獷味道的氣息,怯生生的舌尖聽話地穿過他微掀的雙唇,直探入他口中,不小心碰觸到棲息其中的柔軟舌面,她嚇了一跳,不敢隨意亂動,越過楚河漢界的小舌就這麼僵在他唇間。

  「小女生,可以自由活動了。」喬雲暘張嘴含住她動彈不得的舌,一張一合間輕輕啃喫著。

  令人臉紅心跳的零距離碰觸,她暈頭轉向察覺到感官知覺像失控的自由落體,不斷往下墜,他散發出的男人味正似有若無騷動她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她發現她的世界在十年後再次傾倒……

  她的呼吸狂亂,她的理智紊亂,所有能讓她感到安全的熟悉感,正一步一步脫離她的身體。這男人的影響力大到連她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心……

  不,她已經決定不要男人了,她的世界再也不可能出現無法掌控的意外,就連生小孩也是在她算計內,她絕不會因為他的魅力讓高築城牆的心壁出現裂痕。

  她腦子混沌地想著,他只是生小孩的工具,就這樣,沒有更多,也不可能有更多了!

  漠視湧上心頭的異樣情愫,為了小孩,她深吸口氣穩住情緒,鼓起勇氣勾弄他的舌,濕暖的觸感讓她情難自禁地顫了下,明明是素昧平生的陌生男女,這般熱戀情侶才會有的親昵舉動,她不但不覺得噁心,還有一絲樂在其中的快感。

  王蕾蕾輕輕跨出勾引男人的一小步,他的舌尖立刻化為主動地加重力道吸吮著她,糾纏住驚慌無措的香舌,霸道地強迫她隨之起舞,急切又饑渴地傳遞出衝動的訊息。

  從沒經歷過如此充滿情欲的接吻,她不自覺呻吟出聲,他熱燙的舌頭勾住她的不住翻攪,每一下都挑逗到她未曾被開發的感官知覺。

  她感覺到自己宛若被男人吞噬的菜肴,心跳狂亂到讓她有著缺氧的錯覺,唯有緊緊攀附著他的氣息,她才得以存活。

  在他恣意侵襲下,她無法自抑地不斷嬌吟,全身發軟,想推開他,身體卻有相反的意見,不僅更加貼近他,甚至還有撫觸他的衝動。

  她柔軟無力的身子貼靠著他,包裹在套裝下玲瓏有致的嬌軀,激發了喬雲暘體內的獸性本能,大掌肆無忌憚地覆住她的胸脯,隔著衣物握住飽滿誘人採擷的乳房,挑起她體內悶燒的欲望之火。

  「嗯……」王蕾蕾在他高超的挑逗下全身輕輕發顫,唇舌交接纏綿地勾起雷火交加的熱力,一陣酥麻的快感直接傳輸到她的末梢神經。

  掠奪之吻在她神智逐漸昏沉中持續侵蝕著,他熱燙的大手伸向她的領口,靈活地解開衣扣,褪下礙眼的黑色絲質襯衫,雪光白的肌膚在黑色滾蕾絲邊復古胸罩的襯托下,性感得令人血脈僨張,他呼吸略顯急促地渴望碰觸她深藏的冷質魅力。

  設定在二十五度的冷氣吹來陣陣涼意,衣衫不整的王蕾蕾混沌的理智漸漸清明,猛然回神,頓時發現衣不蔽體的窘境,她趕緊跳離他身邊,拉出長長的安全距離,顫抖著手抓住衣服掩住春光外洩的危機。

  「你、你說好只有一個吻,怎麼可以……可以這樣?」她跺著腳背過身,不自覺流露出女人嬌嗔的一面,在呼吸紊亂中努力與衣扣周旋。

  十年來,第一次控制不住大局,她挫敗地想著自己怎會兵敗如山倒,忘了反抗,放任他為所欲為……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3
發表於 2008-8-3 02:45 AM|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美色當前,我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當然是繼續下去羅!」

  王蕾蕾迥然不同於方才的嬌柔媚態,鼓舞著喬雲暘摘下這朵孤芳自賞的極地玫瑰。

  她的味道比他想像中還要甜美,渴望紆解的部位隱隱鼓動著,他不自在地挪了下繃緊的牛仔褲。男人是標準視覺動物,只要有色就可以原形畢露,簡直是自找苦吃。

  「那個……我是說方才那個吻……你、你有感覺嗎?」趁著整理衣服的空檔,她深吸口氣,羞怯地不敢亂瞄,故作漫不經心問道。零零落落的語調,無意間洩漏此刻的心情。

  「差強人意。」喬雲暘意猶未盡地舔了下覆蓋她味道的唇片,不意外她能在他心裏引燃如極地暴風雪般的能量。

  「那……你有沒有硬起來?」王蕾蕾低垂著豔如夕陽的小臉,剛剛刻意製造出的親熱,此刻還在她腦海餘波蕩漾,她發現相濡以沫的深入接觸不但沒有她想像中噁心,甚至還在她體內湧起一股不可思議的莫名快感,洋溢著新生的溫暖。

  「你可以自己感受。」男性長臂倏地一拽,下一刻她已坐在他的大腿上,健臂親密摟住她的纖腰,方正飽滿的額抵著她的,讓她親身感受他此刻的身體狀況。

  毫無預警被男人兜抱在懷裏,她輕呼一聲,小手下意識攀住他的結實臂膀,雙臀凹處正抵著突起的硬塊,再明顯不過的訊息讓她放下心,隨即又為兩人過於親熱的舉動嫣紅了臉。

  老天,她這輩子臉紅的次數比不上今天的總和,她發現在他面前,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總經理,在他厚實有力的懷裏,她真實感受到女人的脆弱、男人的強壯。

  從十七歲那年開始,她就忘了性別之分,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事業上,然而,他充滿安全感的懷抱,有著令人難以忘卻的幸福感,那是一種歷經大自然磨練造就出對生命的強悍,讓生長在鋼筋水泥築起的世界裏的溫室小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他能輕易動搖她的決心,而這讓她感到害怕。

  「你……讓我起來。」她掙扎著起身,不讓自己眷戀他無堅可摧的雄性力量。她發現早已算計好的周全計畫,一旦執行起來,並沒有想像中簡單,

  光是要克制自己不受他無遠弗屆的獨特魅力影響,就夠讓她手足無措了。

  「別動,我的小老弟會受不了。」他牢牢箝制住她,深深吸進有她獨特味道的氣息,努力平息變得容易衝動的部位。

  「我、我現在要怎麼辦?」她清楚感受到臀間凹處的硬塊似乎更突了,第一次遇到這種突發狀況,就算危機處理的能力再強,她也只能當場傻眼,不知該如何應付。

  「讓我抱一下,等會兒它自然會慢慢平息。」難得讓他熱血沸騰的「拿努克」驚慌失措,他正好藉此機會抱個過癮。「放鬆你的身體,我的拿努克……」

  他將留有性感短髭的下巴抵在她纖細的肩上,喃喃低語。

  「什麼是拿努克?」她順話意轉移腦袋裏繃緊的神智,第一次被男人抱在懷裏,她怎麼可能放輕鬆?

  「愛斯基摩人口中的北極熊。」十年前跟隨動物學教授研究生態時,發現天寒地凍的險惡環境下,竟然有美麗迷人的生物悠遊在銀色天地間,喬雲暘裹著海豹及貂熊做成的愛斯基摩毛皮外套的身軀,感受到一股澎湃熱血滑過全身,他無法自拔地愛上愛斯基摩人口中的「拿努克」,就此開啟了移居阿拉斯加的念頭。

  在他心中,拿努克代表內心更深一層對大自然的眷戀,毅力比一般人強的他,花了十年的時間拍攝、追蹤拿努克。第一眼看見王蕾蕾時,她身上的冰冷氣息讓他想起極地的拿努克,輕易勾起他追逐的欲望——他想研究這只生長在熱帶的北極熊。

  「因為它,我愛上了阿拉斯加的風情萬種。」熊給人的感覺是兇殘強悍的,在他眼裏卻是美麗堅強的動物。

  生長在極地的北極熊能在惡劣的氣候下生存,他感動它對抗大自然的韌性,上帝公平對待萬物,不論是何種環境,自有一套生存法則;一如她,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孤傲,卻擁有女人少有的至高無上權力。

  「難怪你能成為舉世聞名的生態攝影家。」對專注的事物熱情是成就大事的原動力,撇開對他個人的觀感,她對他的成就欽佩不已,銜著金湯匙出身的公子哥兒,不靠家人支持,隻身在異地求生存,在白人世界闖出一番天地,他寫下的豐功偉業不是普通人能辦得到的。

  「只要無畏氣候考驗,熱情堅持下去,記錄極地生態並不難。」他輕描淡寫帶過,不為自己小小成績到自傲。

  「我發現不論公私,你是那種能讓人刮目相看的焦點人物。」她的生活只有工作,沒有辦法像他將生命的力量發揮到淋漓盡致。

  「工作難免會帶來壓力,有時候要適時放鬆自己。」粗獷性格的臉龐頑皮地眨了下右眼,意有所指道。為了斷絕家人逼婚念頭,他遊走在各國美女間,緋聞已成了最佳保護色。

  「這點你做得再好不過。」王蕾蕾口氣裏沒有酸意,純粹是欽佩。

  認真工作,盡情享受人生,他的條件好到女人趨之若騖,光是第一次接觸,連對金字塔頂端男人免疫的她,都可以感受得到他無形散發出的優質魅力,更不用說一般女人了。

  幸好她不會是他獵豔名單裏面的一員,遇上他,女人只有心碎的份。

  「你也很不一樣,小小年紀已是跨國大集團的總經理。」每個人的專長不一樣,她不讓鬚眉的經商能力,成就斐然,沒幾個女人能做得到。

  「人生要靠自己去創造,我不習慣坐以待斃,由著別人來掌控自己的一生。」他們追求的東西雖不一樣,本質上都是對自己負責,盡己所能在生命裏留下燦爛的一頁。

  「說得好,受你的影響,我已經打算好創造另一個人生。」他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拿出追逐拿努克的毅力,決定將她變成生命裏的一分子!

  「什麼樣的人生?」她好奇問道,著迷於他專注瞳眸裏散發出的璀璨光芒。

  「我跟你綁在一起的人生——我們結婚吧!蕾蕾。」他俯身銜住她的唇,一切盡在不言中。

  十年後,他作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心甘情願走入婚姻。

      

  「為什麼?」喬雲暘毫不猶豫答應,王蕾蕾反而愣住。

  「你就像極地生物牢牢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想研究你。」她引出他體內那股對生物的熱情,他將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藉著她對他有所求,他要擒住她的心,讓她成為他生命中不可割捨的拿努克。

  王蕾蕾難得啞口無言,她的生活再單純不過,有什麼好研究?他會不會腦袋在阿拉斯加冰太久,一時錯亂,還當她是極地動物咧!

  「你讓我想到拿努克。」他對阿拉斯加的熱愛源自於它,難得在女人身上找到一見鍾情的相同氣息,他怎可能錯過?

  「我像北極熊?」第一次聽到有人形容女生像只熊,她可不認為是恭維。

  「不,外表一點都不像。」他忍住笑意,看到她小臉平穩沉靜之外多了份錯愕,他心情頗為愉悅。 「我指的是第一眼的感覺。」

  能讓他迫切想擁有的一見鍾情。

  「那……這句話我就解讀成印象還不差的意思。」好不容易聽到肯定她的話,趁此機會,她拿出早已準備的資料夾,抽出一張大的紙張遞給他。

  喬雲暘愕然看完,眉頭皺起瞪著她。

  「你可以解釋裏面的內容嗎?」這女人在搞什麼鬼,還沒結婚就白紙黑字訂好離婚日期,他是不是在地球盡頭待太久了,跟不上現今文明社會流行趨勢?

  「我要小孩,不需要男人。」她再次強調她奉行不悖的決定。男人是所有麻煩的代表,父親的花心讓她徹底覺悟男人不可能對單一女人忠心,與其讓自己痛苦,倒不如放棄。

  「用完即丟,還真方便。」原以為方才她所提的優渥條款不過是引誘他走入婚姻的陷阱,沒想到真的只當他是播種的公馬。

  「別把自己說得太廉價,這樁合約,你是最大受益者。」只要付出精子就可以做自己的主人,不再受人箝制,他比她幸運多了。

  「如果我不答應呢?」他忍住心裏的不爽,拒絕接受在她眼裏只是種馬的地位。

  「世界上多的是男人,我不會放棄。」她不畏他的威脅,高傲地抬起下顎。花心公子不是最怕束縛?他幹嘛瞪著她。

  「不愧是商家女,真夠他媽的!」十年不曾罵粗話,他的壞脾氣輕易被她給惹惱,他不懂自己在氣些什麼,只覺得很生氣,非常非常地生氣。

  「那我就當作你已答應。」見識過太多自以為是的男人當她的面拍桌子大罵三字經,她早已不為所動。

  「不管你堅持的理由是什麼,我發誓會讓你在一個月之內愛上我。」

  他的拿努克輕易惹惱他被冰原澆熄的火爆脾氣,他誓言將這只冷血的哺乳動物追到手,拿出他獨自一人在極地撐過零下五十度就為了拍攝拿努克作息的毅力,非得將她徹底征服!

  「別白費心機了。」她才不會自找苦吃,找個男人來虐待自己,她的世界只有小孩可以介入,沒有多餘的空間施捨給男人。

  「烈女最怕郎纏,你相信自己有辦法拒男人於千裡之外?」氣惱的怒臉驀地露出誘惑女人的性感笑容,黑眸眨也不眨盯著她,歷經風霜的眸裏有著讓人心跳加快的邪誘因子。

  「利用女人的感情來滿足男人的自尊,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我萬分認同喬先生的魅力能輕易迷倒女人。」瞧,方才不就證明一切?剛剛要不是她踩煞車,他早已將她吃得一乾二淨,連骨頭也不剩。

  「相信我,只要被我看上的東西,就一定會到手。」喬雲暘平靜如常的低沉口氣,聽不出言語間的堅持。他唯一的優點是毅力驚人,只要讓他盯上,不管是人事物,他一定堅持到手。

  當年他花了五年的時間才拍攝到麋鹿交配的畫面,這次他同樣會成功俘虜她的心,不管她拒男人於千裡之外的理由是什麼,他絕不容許被她拒絕的男人裏包含他。

  「我尊重你個人言論和行為自由,不過,簽下離婚協議書之後,除非我願意,否則請勿騷擾我的生活。」最多只要忍耐一個月,一旦確定懷孕,他們將再無瓜葛。

  「謝謝你提醒我要好好把握春宵良辰,放心,我會讓你愛上了癮,沒有我在身邊,人生將是非黑即白的慘澹世界!」他信誓旦旦保證道。

  「期待你有好表現,未來的丈夫。」她暗指懷孕一事,不再多費口舌。反正他腦子裏想的事也算是攸關懷孕機率,只要守護住一顆心不受他影響,她不介意這一個月被他「操勞過度」。

  「你現在就可以驗收,老婆。」 「老婆」二字輕易從他唇舌間滑出,仿佛她是他的人是天經地義的事。

  他健臂一伸,再度將她拽入懷中,不待她抗拒,低下頭便銜住她因驚嚇而微張的紅唇,濕軟的舌頭靈巧地入侵她柔軟的口中,情色地汲取甜美的蜜汁,巧妙地堵住她的口,大手緊緊箝住她的腰身,不讓她有反抗的意念。

  「嗯……」男人火熱的唇舌肆虐著她的靈魂,奪走她的呼吸,腦袋一片空白的她,小手無意識攀住寬厚肩胛,直覺地回應他火熱的侵略,迷亂中不由自主地嚶嚀出聲。

  「你的身體告訴我,你喜歡男人。」喬雲暘低聲誇獎王蕾蕾表裏不一的反應。

  「我……不……哦……」短暫的清明在大掌靈活地鑽入她鬆開的衣擺時宣告終結。

  「噓……別急著拒絕,用心去感受我們之間燃燒的火花,老婆。」叫上了癮,他俯在她耳旁,不斷低喃即將烙印的名分,大掌在衣衫下滾燙的肌膚上遊移,修長手指溫柔對待指下嫩肌玉膚,刻意停留在她胸前蓓蕾上下來回撫摸,讓她頻頻嬌吟出聲。

  「唔……」老天,這是怎麼一回事?混沌的腦袋極力想抓住蕩然無存的理智,在他高超的愛撫下,她每一寸神經都被徹底鼓動,不斷騷弄著她的感官,挑逗著她不曾被點燃的欲火,一股被禁錮住的無力感,在她體內緩緩升起,霸道地讓她就此沉淪在男人的欲望裏。

  「你是座活火山,我愛死你冰火交雜的熱情,記住了,這輩子只有我能讀你。」她淫靡的叫聲宛如春藥,讓人熱血沸騰,欲火高漲,他鬆開她前襟鈕扣,推高黑色胸罩用力捏揉她高挺的雙乳,搓揉粉紅色的乳尖……

  「哦……嗯……」半偎在男人大腿上的王蕾蕾不住扭動明顯受激情誘惑的柔軟身子,端莊的黑色窄裙在她火熱蠕動下不住往上掀,若隱若現出令人遐想的絲質內褲。

  「老婆,你在邀請我嗎?」喬雲暘著火的視線被她無心的動作所誘,著迷地看著修長白皙的玉腿正毫無遮掩地裸露於面前,那令男人迷戀不已的神秘地帶,發出熱火邀約,勾引他拜訪桃花源。

  他一個轉身,將虛軟無力的她放在單人沙發上,撩高窄裙,一鼓作氣脫下已無遮掩作用的內褲,呈現在眼前的撩人景象,讓他喉結不住上下滑動,理智在此刻全然消失無蹤……

  「不要……」雙眸微掀的王蕾蕾,看到自己赤裸的雙腿分別吊掛在沙發椅臂上,一股涼意直襲毫無遮掩的三角私地,她嚇得趕緊收回腿。

  反應比她更快的喬雲暘早先一步將頭埋入她泛出濕意的穴口,舌尖一頂,準確地戳中她的花核。

  「天!你……不可以……」王蕾蕾捂住嘴,不敢相信他竟然做出飽含情色意味的舉動,她合起的雙腿此刻正擱在他的肩膀上,他對著她私密處為所欲為的舉動讓她不知如何掙脫,只得扭動身子往沙發深處退去。

  「啊……別……不……」陌生的快感經由他霸道的舌尖探入緊縮的花徑,擄獲她的感官神經,禁不住他瘋狂的吸吮挑逗,不知所措的她不斷扭動身子。

  「你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喬雲暘不管王蕾蕾的尖叫、扭動,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腿,不讓她退縮,狂野的舌尖不住鑽探猛吸,啃咬著佈滿濕意的柔嫩花核,任她不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離開他的唇舌。

  「嗯……」在喬雲暘的強勢主導下,王蕾蕾的力氣已經全部抽盡,疲憊的雙腿掛在他肩上,任由他為所欲為。

  「乖老婆,還要繼續嗎?」發現她已無力掙脫,他嘉賞地用力啵了一聲嫣紅的花核,啜飲著她腿間甜美的愛液。

  「不要……」王蕾蕾搖頭,她的理智告訴她這樣是不對的,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頂向他作怪的唇舌,索取更多的熱情。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都已經濕透了,還要硬ㄍ一ㄥ!」他朝著花穴吹氣,滿意她泛起的陣陣戰慄,熾熱的舌一改方才的猛攻豪奪,輕如棉絮地舔舐著潮濕的穴口。

  「不夠……」王蕾蕾雙唇微微顫抖著,不滿足於他似有若無的挑逗,呢喃著內心的真實感受。

  「這樣呢?」唇舌離開她的花穴,喬雲暘的手指開始在濕潤的花瓣上來回撫弄,並用指腹持續不斷摩擦早已紅腫的花蕊。

  「唔……」她無法自製地輕喘一聲,體內無法言語的空虛讓她搖晃著頭,渴求更深一層的接觸。

  「看來這樣還無法滿足你。」低沉的笑聲洋溢著大男人擄獲女人的優越感。 「這樣呢?」

  他將手指插入溫暖又緊密的甬道內,並故意將手指微微彎曲,不斷來回輕輕抽動著。

  「嗯……還不夠……」他指尖所帶來的快感灌滿所有的感官,她的小手緊緊扣住他的肩胛,不動扭動著身子,體內燃燒的烈火渴望他給予她捉摸不到的恩澤。

  「老婆,張開眼。」他故意停止手指的抽動,不讓她獲得滿足。

  王蕾蕾依言掀起佈滿欲望的柔眸,在看到他將中指插入她私處時,頓時整張臉像著了火般炙紅了起來。

  「相不相信我的手指可以讓你上天堂?」

  他低下頭,含笑吸住她翹挺的乳尖,舌頭狂烈地來回輪流舔弄粉嫩的蓓蕾,沒入她體內的長指則毫無預警地再次襲擊她的嫩穴,來回不停抽動,誘出更多動情汁液。

  「啊……」王蕾蕾從未體驗過被男人上下交攻的滋味,原本體內的空虛感一下子被填得滿滿的,她拱起不住搖晃的身子,臉上的表情明顯告訴男人,她已陷入激情漩渦裏。

  「老婆,把身體交給我,用心去感受一切。」他加快手指抽送速度,大拇指則不斷磨蹭敏感的花蕊。

  「我不行了……不……嗯……」一波波熱浪不斷將她推高,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知覺都集中在被他侵襲的火熱銜接處,她摸不到邊際,感覺自己的身體沉淪在被熱浪堆起的高點上……

  「放開自己,就快到了。」他深深掏入她體內深處,勾動敏感的嫩壁,不斷堆積她體內的高潮點。

  「啊……啊……」就在她無法承受的最後一刻,不斷被刺激的私處開始抽搐,一圈圈快感不住向她襲來,她全身僵住,失控地大喊出聲——

  魂魄悠悠回到人間的王蕾蕾,在對上喬雲暘含笑的邪淫表情時,羞赧忍不住漲滿小臉。老天,方才她竟然像個不得饜足的蕩婦在他面前丟光臉,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不用感到害羞,男歡女愛是正常的事……女孩子坐要有坐相,腿張這麼開,難看死了!」他將她的雙腿併攏,撿起被丟在一旁的內褲,體貼地幫她套上,最後再拉下窄裙,遮掩乍洩風光。

  「都是你的傑作,還敢說!」這輩子從不曾這麼尷尬過,她只好將眼睛飄開,不敢正面迎視。

  「是,我這不就在收尾了?老婆大人。」喬雲暘逗弄著臉皮薄的王蕾蕾,滿心期待未來身邊多一個人的夫妻生活。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4
發表於 2008-8-3 02:47 AM|只看該作者
如果發覺自己無法使用一些功能或出現問題,請按重新整理一次,並待所有網頁內容完全載入後5秒才進行操作。
第三章

  原本低調公證的新人,在雙方家長大肆宣傳下,頓時成為媒體新寵兒。兩人在十年前經由雙方家長訂下婚約,從此各分南北,經過十年,花心揚名國際的生態攝影家倦鳥知返,難捨舊愛,終結在臺灣新生代女強人手裏,連續劇般曲折起伏的劇情,變成津津樂道的大八卦。

  為了讓新人有時間培養感情兼成功做人,雙方家人約定好,一個月內不准騷擾,讓小倆口甜甜蜜蜜過生活。

  就這樣,難得有緋聞上報的王蕾蕾,生活步調依舊,除了暫時多了一個男人外,並沒有太大改變。

  在她堅持婚禮不鋪張、不宴客下,視她為喬家產業救世祖的男方家族,哼也不敢哼一聲,只要她能治得住漂泊成性的喬家繼承人,無論她開出什麼條件都樂意配合。

  生活上不習慣太大變化的王蕾蕾,嫌一個月後還要搬家麻煩,婉拒男方家族贈與位於市中心的億萬豪宅,繼續住在位於市郊、有著森林後院的原木小別墅裏。

  她強悍主導一切的作風令喬雲暘大開眼界,交往過的女人堆裏,個個溫柔婉約,在他面前乖得像只小貓,唯獨她,有著自己的主見,旁人絲毫撼動不了她的意見。

  「我還以為你會住在都市鐵籠裏。」一下車,習慣與大自然為伍的喬雲暘立即愛上位於樹林間的世外桃源,少了喧鬧聲,大樹層層環繞的清幽環境,讓人心靈格外舒暢,走入她的世界等同於走入她的心,他相信這裏將會是見證遲來愛情的地方。

  「我不喜歡靠近人類,接近大自然能讓我感到放鬆。」人跟人之間爾虞我詐的相處很累人,尤其是她的身分特殊,免不了引來有心人士獻殷勤,是故除非出差,否則再晚她都會回到森林小別墅,讓濃得讓人心曠神怡的芬多精洗去一身穢氣。

  「我發現你從不虧待自己。」他瞅她一眼,提出這幾日來的觀察。難得兩大家族聯姻,長輩們總希望能大肆慶賀一番,然而在她的強勢主導下,一切從簡,樸素寒酸的公證儀式,讓縱橫商場的大老們個個臉都垮下來了,還得強顏歡笑,光看到他們啞口無言卻不得不配合的樣子,他就發噱。

  她獨力自主的個性是上帝特地為他量身訂作的,對一個必須經常在外地野營、追蹤生態的人而言,他反倒欣賞能讓男人無後顧之憂的女性。

  「我的身分賦予我可以為所欲為。」她聳聳肩,不介意讓他看到她強硬的行事作風。過往不分晝夜努力往上爬的犒賞就是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她不認為堅持己見的行為有何不對。

  「你很聰明,懂得把自己放在最有利的位子上,除非你有所求,否則沒人動得了你。」她的眼神冷得像冰,習慣跟人保持安全距離,為什麼會對權勢有著令人不解的熱衷?他很好奇。

  他洞悉人心的觀察力和棉絮般細膩的心思,精准地道出她努力的目標,王蕾蕾推翻既有花花公子形象,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他能成為國際級生態攝影大師,絕不是浪得虛名。

  「我不習慣受人指使。」她直視著他如夜空般黑澈澈的眼眸,在荒野極地的薰陶下,他給人的感覺很真,不知不覺中容易讓人卸下心防的那種,她下意識揪緊心房,壓下隨時有可能溢出的情緒。

  「你是我孩子的媽,未來喬家儲君輔臣,連皇帝老爺都想巴結你了,誰敢給你氣受,我就揍誰!」他講義氣地掄起拳頭,虛晃幾招。

  「如果對方是喬先生你呢?」有男人保護的感覺應該就是這樣,他彰顯於外的無形力量,讓再堅強的女人也會感到脆弱。

  「當然是由老婆大人你來愛的體罰羅!」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帶著笑意瞅著她,眸底有幾分寵溺。

  「貧嘴!下午我還得趕回去上班,喬先生,自己隨便逛逛。」王蕾蕾看了眼仿古造型的精緻名表,隨即拿起擱置在沙發上的皮包,準備走人。

  「老婆,我不叫喬先生,還有,新婚第一天,你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陌生的地方,不怕我迷路?」他仗著身高優勢,一把搶過她手中的車鑰匙,伸臂高舉,抗議連連。

  「別鬧了!迷路不是生態攝影專家的專長。」她捺著性子,不計較他跟小孩沒兩樣的舉動。

  「除非你答應陪我逛逛。」他賊賊地開出條件,沒車子也沒司機,她要出去的機率等於零。

  「喬先生,下午還有個重要會議等著我回去主持,鑰匙還我!」她墊起腳尖,藕臂高舉想拿回她的東西,無奈身高距離過於懸殊,她只能幹瞪眼。

  「老婆,我不叫喬先生。」仿佛從她口中聽到他的名字是再重要不過的事,他幹耗著。

  「你不是我的家人。」順利的話,不用一個月,他們就是各走各的陌生人。

  「我是你丈夫,你最親的家人。」才剛公證完,她就翻臉不認人,真傷人心呢!

  「你很清楚我們之間只是一場互得其利的交易。」她同時也提醒自己絕不能沉溺於他的魅力之下,否則離開的腳步會變得更沉重。

  「吻我一下,我考慮看看。」他晃晃手中鑰匙,來日方長,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卸下心房,接納他的存在。

  「不行。」由上次經驗得知,他的吻一下就會演變成一發不可收拾的下場,她可不想無故缺席,讓全公司的人多了曖昧的想像空間。

  「那麼我吻你好了。」他將手中鑰匙往後一拋,趁她反應不及,健臂箝制住她,低頭啄了下,然後童心大起地抱著她轉圈,寧靜的空間突然間充滿了人氣。

  「啊……喬雲暘……快放我下來……」王蕾蕾自從十七歲以後再也不曾釋放層層緊閉的心扉,一聲尖叫劃開內心世界的寂寞,生命因他的加入而熱鬧起來。

  「我不會放你走。」新婚第一天,他的拿努克老婆未免太不盡責,他打定主意不讓她離開。

  「喬先生,我們已經成年,不適合玩這種幼稚遊戲。」她急著拉開距離,被他緊緊摟在懷裏,她心跳加快,鼻息間儘是他成熟的陽剛味,不曾見識過愛情的她害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就此沉淪。

  「那麼,這個遊戲怎樣?」他將她放倒在長沙發上,精實男性身軀隨之覆住柔軟的誘惑,以一隻手肘撐住身體重量,異常光亮的黑眸瞅著身下女人,指背輕輕刮著滑嫩得不可思議的芙頰。

  「你……你要幹什麼?」王蕾蕾將手抵住喬雲暘的胸膛,企圖不讓他過於靠近,他身上散發出的男人味一再干擾她的心智,她要不起沉淪的代價,只求好聚好散。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打算從現在開始執行勤務。」他舔了下泛紅的耳垂,光明正大道出心裏的想法。

  「不行!我不要在大白天。」聞言,她更加抗拒。白天是用來工作的,不能玩樂,丟下等著她主持的會議跟男人大搞溫存,她做不來。

  「我想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親你抱你,跟你做愛做到天荒地老,做到累癱在床上,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他每說一句,就在她左閃右躲的臉頰上印下熱情濕吻。

  「夠了,說話正經點。」被逼得沒辦法,她冷下臉,試圖嚇阻他的不正經。

  在高人一等的權勢光環下,沒有人敢在她面前胡言亂語,唯獨他例外,恣意我行我素,她已無法想像一個月後,在他污染下,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別指望我在床上當紳士,老婆。」喬雲暘不把王蕾蕾的命令放在眼裏,偷香的吻遍佈整個小臉龐。

  「讓我去上班,晚上你想要怎樣,我沒意見。」軟硬兼施在他身上都起不了作用,她試著溝通,爭取時間調適他嚇人的熱情。

  「不要!」喬雲暘直接拒絕,低下頭以鼻子嗅著她身上沒有人工製造的天然體香。

  「你在幹什麼?」她尷尬地扭動身子,不讓他像動物般貼著她東嗅西聞。

  「老婆,你身上散發出的費洛蒙引誘我沉淪,我想愛你,此刻、現在!」喬雲暘壓在她身上不斷地亂吸亂嗅,愛極她的味道。

  「你會錯意了,讓我起來。」動彈不得的王蕾蕾瞪著覆在她身上的男人,自由活動的雙手不斷拍打銅牆鐵壁。

  「別亂動!」他朝著她敏感的耳朵輕吹口氣,她瑟縮了下,玩上癮的他還頑皮地伸出舌尖沿著耳廓勾搔著。

  「你該不會又硬起來了?」對「別亂動」三字極為敏感的王蕾蕾馬上停止動作,敏銳感覺到抵住她雙腿間的硬東西正逐漸脹起——

      

  「我的身體喜歡你,老婆。」緋聞女友不算少,唯有她,光是一個冷冷的眼神就能讓他活躍起來。

  「呃……謝謝。」在此節骨眼,她不確定這算不算是恭維。

  「不夠,我喜歡實質的感謝。」他俯身含著她的朱唇,在她繃緊的嘴唇上遊移,慢慢地挑逗,直到她分開唇片迎向他更深入的探索,他的舌頭攫住她的,不斷撩撥她深藏的情欲。

  「嗯……」他的嘴唇帶有魔力,輕易降服她的意志,她合上眼,瞬間跌落在他築起的欲望之海裏。

  「我的拿努克,你好香、好甜。」他揚起頭吻住她的眼簾、臉頰、鼻子,他的臉摩擦著她的,深深吸入她的甜美。

  「你……把我怎麼了?」每次他一靠近,她的腦袋就會糊成一片,體內爆出火花,靈魂在緩緩移動的迷霧中飛向他……

  「別抗拒,讓它自然發生。」他閉上眼,讓兩人的鼻尖接觸,深深吸進彼此的氣息,大拇指在她的唇上撫摸,接著再將手指探進去一些。

  「大白天不行……你起來。」他呼出的氣息溫暖了她,支離破碎的意識閃出一絲清明,她的脈搏跳動快到令她害怕,無力地呢喃。

  「早就已經起來了。」他刻意動了下腰,胯下硬物不容他人忽視的存在感,讓王蕾蕾紅了顏。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有辦法將她的話想歪,存心逗弄她。

  「我太渴望你了,只要看見你,我的小老弟就無法克制。」為了讓新婚之日有個美好的回憶,他壓抑一個星期的欲望此刻全部傾巢而出。

  喬雲暘起身脫掉衣服,動作優雅自在,王蕾蕾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充滿力量的精實身軀,視線隨著寬闊胸膛往下來到肌理結實的小腹,黑色叢林裏突出的紅腫赤鐵,不安地晃動著……

  第一次親眼見識男人脫得精光,她紅著臉微微打個哆嗦,震撼於他散發出的雄性剛猛。

  「滿意你看到的嗎?」他半跪在沙發旁,大拇指摩挲了下柔軟唇片,大手沿著頸背迷人曲線遊移,隨之剝開襯衫鈕扣,將胸罩推高,逗弄碩大渾圓上的紅莓勾轉繞圈,不意外聽見她倒吸口氣,氣息雜遝地感受他掀起的欲望之舞。

  「啊……不、不要脫了。」落地窗外大把大把的陽光照亮屋內,她困窘地想遮掩住自己,她辦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在男人面前寬衣解帶。

  「乖,夫妻一體,沒什麼好害羞的。」不顧她的反對,他一鼓作氣剝光她身上的衣服,性感的嘴唇隨著大手四處灑下碎吻,留下如針刺的痛麻感覺在她身上跳動。

  「放開自己,一切交給我。」他的舌頭舔上她劇烈跳動的頸側,留下鮮豔欲滴的吻痕,烙印屬於他所有的印記。

  王蕾蕾的理智在他高明的調情手段下,自此完全喪失,身上的每一根神經皆敏銳地感受到他大手、唇舌的撫觸,她不自覺嚶嚀著,蠕動的身子主動貼向他,兩隻抗拒的小手不知不覺攀上他的頸項,熱情地回應他的掠奪。

  感覺到她的臣服、毫無抵抗能力地癱軟在他身下,喬雲暘動作更加激情纏綿,靈活的舌頭在她口中吸吮勾繞,一步步挑起她體內未曾被人窺見的熱情。

  「嗯……」她情不自禁揪住他後腦的濃密發絲,呻吟出聲。

  「對,就是這樣,寶貝老婆。」他喃喃地鼓勵她,大掌肆意擠壓她彈性十足的軟嫩乳房,不停來回把玩逗弄,感受著柔滑的觸感。

  「唔嗯……」她急促地喘息,他的撫觸帶給她不曾有過的興奮快感,刺麻的神經在在證實他對她有著莫大的影響。

  「喬……我受不了……」有如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她身上鑽咬著,她甩著頭,痛苦地懇求他拯救她。

  「才剛開始你就受不了,精彩刺激的還在後頭呢!」他將她的大腿扳開,亢奮的身體置身其中,勇猛的紅腫巨龍抵著濕成一片的沼澤,高大精實的男性軀體煽情又邪惡地在她細滑如絲的胴體上緩緩摩擦,勾誘她最敏感的花瓣,享受水嫩肌膚帶來的銷魂快感,粗獷的大手則握住她胸前的白皙柔嫩不住揉搓。

  「我好難受……不……」陌生的酥麻感覺令她痛苦地弓起身子,感覺自己的身子在熾熱男體的挑逗下,泛起一股不知名的熱流,不斷在隱密的私處作怪。

  「乖,這是正常的,用心去感受身體的變化。」他輕聲低喃,一步步帶領她走入成人情欲世界。

  靈活的舌尖輕易滑入她的檀口,模仿男女交歡的動作,來回勾轉、衝刺,吸吮她濕暖的小舌尖,徹底撩起她對男人的渴望與對性的需求。

  她試著照著他的話去感受身體釋放出的聲音,抵在她雙腿間的堅硬巨龍,讓她清楚感受到自己下體的私密處濕了一片,一股異樣的興奮快感直逼腦海,令她的身體顫動不已。

  「唔……」她忍不住顫抖起來,強烈的快感由她的唇舌間竄出,隨著末梢神經,流向全身上下。

  「對,就是這樣,老婆。」他抬起頭,看著她陷入欲潮而漲紅的小臉,嘴角綻出笑痕,並對著她胸前腫脹挺立的粉色蓓蕾吹氣,滿意地看到敏感嫩肌起了小疙瘩。

  「我要……喬……」她不斷呻吟嚷叫,她要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只覺得身體很空,找不到降落的著力點。

  「不急,你還沒準備好。」他忍著身體迫切宣洩的不適,只為了讓她有最美好的初夜回憶。

  他俯下頭含住挺立的乳尖,一再地吸吮、啃咬,大手由上至下,來回搓揉她全身上下每一處敏感地帶,肆虐的手指毫無忌憚地探入雙腿間的秘密花園,在淌出濕意的紅腫花瓣間來回滑動揉捏。

  「啊……」被親密碰觸的隱密地帶引發陣陣暖流,過度強烈的刺激讓她微拱起身子,不住顫抖。

  「好濕的穴……我的小老弟會在這裏愛你。」濕漉漉的花穴在長指來回滑動下,不斷滲出大量蜜液,中指毫無預警地刺入濕熱緊窒的花徑內——

  「啊……不……好痛……」白熱化的快感中,清楚的刺痛令她倒抽口氣,全身繃緊,不住顫抖著。

  「忍耐點,不把它撐開些,待會兒會更痛。」他不捨地吻了下她皺緊的秀眉。

  「我不要痛,我要人工受孕。」才伸進一根手指,她已經痛成這樣,她不敢想像他腫脹的男性進入時,她會如何被撕裂。

  「休想!想要小孩,就得按部就班,否則免談!」他再一次攫住她的唇,不住吸吮,並往下延伸,由頸部、鎖骨越過高聳尖挺的乳房來到平坦的小腹,烙印出一道道熱情的痕跡,侵襲的唇最後逗留在佈滿濕意的花穴,再次撩撥她體內的欲望。

  「你……呃……」王蕾蕾呻吟喘息著,一陣陣戰慄的莫名快感直達被他以嘴侵略的隱密私處,她忍不住挺起嬌軀,無意識地磨蹭著他熾熱的身體。

  他低哼一聲,舌尖抵住敏感的花核不住勾轉,大手再次插入兩腿間的花叢間,兩指同時擠入濕熱緊窒的花徑之中,來回滑動。

  「啊……啊嗯……」被硬撐開的痛楚不斷刺激著她,她頻頻抽氣喘息,為了孩子,努力適應被異物貫穿的刺痛感。

  她真的好緊……喬雲暘心中驚歎著,兩指在過於緊窒的穴道內進出,另一手則握住飽滿的乳房,用力搓揉。

  「啊……唔……啊……」在他上下夾攻之下,她感覺私處湧出更多動情濕液,使他抽撤的動作更為順利。

  刺痛感在他魔力的催眠下逐漸消失,她不自覺扭動身子,貼向他陽剛味十足的軀體,口中不住發出急促的喘息和嬌吟。

  看著她頻頻發出交合訊息、快感痛感兼併的漲紅小臉,他的大拇指在敏感的花核上來回摩擦,在她體內進出的手指倏地加快速度,他猶如身陷火窟中,全身被火焰焚燒著,迫不及待想佔有她的衝動,讓他勃起的欲望腫脹得像是要爆炸開來。

  「忍耐點……就快到了。」他沙啞著著嗓音,一心想讓她慢慢適應男女間的激情。

  「啊……嗯啊……不行了……」脆弱的身軀在他的挑弄之下頻頻發顫,她無助地弓起身子,感覺一波波湧上的激烈快意在體內沸騰,挑逗她的感官知覺。

  「喬……我不行……老天……」酥麻的快感讓她體內莫名空虛,從未有過的白熱化瞬間崩裂開來,她高喊著被激發出的欲望,顫抖著身子抵住始作俑者的手指。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5
發表於 2008-8-3 02:50 AM|只看該作者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第四章

  「高潮很舒服,對不對?老婆大人。」喬雲暘降了幾度的低啞嗓音在王蕾蕾耳畔輕喃,挑弄的動作不因她陷入高潮而中斷。

  「嗯……」王蕾蕾氣喘吁吁地癱在沙發上,意識昏沉地感受著懶洋洋身體的虛軟無力,一股暖意在她體內流竄,她隱約感覺有股不得滿足的空虛逐漸擴散開來。

  「寶貝,想要我了嗎?」他用高挺的鼻尖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低沉的嗓音滿是舞動的欲望。

  「我……唔……不……」強烈的莫名饑渴糾纏著她的神智,她渴望他能解脫她體內的空虛感。

  「這是你要我的證據。」他抽出埋在緊窒花徑內的中指,將沾有蜜液的手指伸到她面前。

  「我不知道……」在他肆無忌憚的碰觸下,她的身體已經不是她所能掌控,她花了十年時間才培養出號令眾人的能力,他更厲害,光是用身體就能左右她的一切。

  「你要的!」他將她一隻白嫩長腿斜掛在沙發椅背上,令她更加敞開,然後引導自己的亢奮抵住濕滑的花徑入口,來回摩擦,讓頂端沾取她動情的蜜液。

  「你、你要幹什麼?」不容忽視的昂揚巨龍緊貼在被迫大張的雙腿間,她胸口倏地一窒,害怕他接下來的動作會撕裂她。

  「親親老婆,做了就知道。」他握住她的小蠻腰,慢慢將巨大的前端推入她的花穴,然後在她緊窒的嫩肌開始接納之際,倏地用力挺腰,毫不遲疑地將熾熱如鐵的男根強硬刺入她的深處,接著停止不動,讓她慢慢習慣他的存在。

  「啊——痛——」王蕾蕾五官皺成一團,尖叫出聲,全身僵硬,被侵略的痛楚在她體內爆炸開來,她十指深深陷入他結實的臂膀肌肉裏,不斷深呼吸適應他的巨大。

  「放輕鬆……你太緊了。」深入她體內的巨龍被緊窒嫩壁緊緊圈住,他額冒薄汗,勉強壓抑住火山爆發般的銷魂快感。

  「老天,怎麼這麼痛?」幽門小徑被迫接納過大的硬物,她不住扭動身子,強迫自己適應它的存在。

  「忍耐一下,待會兒就不痛了。」他吻了下她的唇,不住安慰。明知這是必經的過程,他還是捨不得她受苦。

  「我可、可以了。」她深吐口氣,減緩痛楚,壓下身體不適,為了生小孩,這痛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要動了,老婆,你受苦了。」不捨她故作堅強的勇氣,他腰桿微動,將熾熱巨龍由她體內緩緩抽出,直到幾乎脫離花穴,才又用力挺腰,再次重重貫入她體內,開始緩慢地抽插起來。

  她壓下到嘴的尖叫聲,柔軟花徑被撐到極點的痛楚令她扭動著身子抗拒,不住深呼吸減緩體內因他來回抽動所帶來的不適。

  察覺到她不斷壓抑自己,他的大手伸入兩人身體的交合處,在敏感的花核處揉撚了起來,更進一步刺激她體內的熱情。

  「嗯……唔……」他宛如帶電的魔指在她體內竄起一陣陣強烈的回應,已適應他巨大的存在,花徑內的痛楚漸漸消退,湧起一股酥麻快感,刺激著她的感官知覺,動情的身體開始嬌吟出聲。

  密切注視她表情變化的喬雲暘稍稍抽出再用力挺入,開始霸道地掠奪佔有她,動作越來越有力,幅度也越來越大。

  「啊——啊嗯——」她高聲尖叫,宣洩體內累積到最高點的壓力。

  熾熱的巨龍不斷在她體內抽撤進出,他用力刺入她的體內深處,腰桿持續擺動衝刺地佔有她,直到一陣強烈顫動升起,他使勁戳入她體內最深處,將男性的精華盡情釋放……

      

  「歡迎回到人間,老婆大人。」喬雲暘親昵地以鼻子磨蹭王蕾蕾紅燙的臉頰,密密灑下無數細吻在她臉上、肩頸間,滿意她身上佈滿縱情的痕跡。

  「我還沒死?」悠悠回魂的王蕾蕾因受不住方才喬雲暘全力在她體內衝刺,刺激過度,暈死過去。

  「放心,做愛死不了人。」他跪坐在沙發上,將她抱在懷中,嬌寵地以鼻點著她的。「你很棒,不愧是我挑上的女人。」

  她的滋味比他想像中還甜美,光是抱著她,他剛運動過的身體不可思議地又有了感覺,那股強烈到近乎疼痛的渴求,有如沙漠荒泉,讓他上了癮。

  「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沖個澡。」剛剛急著佔有彼此,忘了開冷氣,空氣中彌漫交歡後的氣息,不習慣赤裸的身體和他濕黏交纏住,她難受地想退出他的懷抱。

  她刻意拉開距離,不讓彼此有更進一步的心靈交集,這樁婚姻裏,她要個起除了肉體以外的東西,她怕自己會走不開。

  「再讓我做一次,我保證放人。」他發現自己的手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不斷撫摸她誘人品嘗的胴體,手掌下傳來的柔滑觸感頓時再次激起他體內的欲火。

  「很累,我不行了。」她搖頭,剛成為女人的身體愛極他貓般輕柔的愛撫動作,但她卻忍住往他懷裏鑽的意念。

  「不試怎麼知道極限到哪裡?」他咬住她的耳朵,誘惑她再放縱一次,大手伸向前覆住她柔軟溫熱的乳房,揉捏擠壓掌心的飽滿,再順著凹凸有致的曲線往下撫觸,大手探入仍濕潤的花瓣,指尖恣意採擷柔嫩花蕊及前端的花核,再次撩撥她的感官知覺。

  「不要……唔……」下腹傳來一陣陣悸動的快感,她抑不住地輕哼出聲,身體無法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說你要,老婆。」他以懶洋洋、帶著勾誘的語氣說著,唇瓣似有若無地拂過她微顫的紅唇,長指毫無預警地插入被開發過的處女地,大拇指在濕熱的花瓣間搓揉,誘出更多的滋潤。

  「我……嗯……」才一隻手,她又被擺平地癱在他身上,不由自主地蠕動以迎合他挑逗的指尖,頻頻喘息聲顯示她已經被征服。

  「快說你要我。」這次欲望來得急切,他迫不及待想進入她體內,感受被她層層包圍的快感。

  「我……我要……」她不住嬌吟,情欲被他撩撥而起,臉頰佈滿了欲望的紅潮。

  「乖,把它放入你體內。」被她妖媚表情所惑,大手持續在花徑內來回摩擦搓揉,腫脹的勃起緊緊貼在她的身下磨蹭,勾引出更多的火花。

  「我不知道……」剛剛要不是他硬插入她體內,他那麼大,她怎麼也不可能接受它。

  「試試看,老婆。」他讓她雙腿大開貼在他身體兩側,引導她的小手握住腫脹的昂揚巨物,一股銷魂快感自下處竄起,他忍不住低吟出聲,光被她輕輕一摸,他發現自己差點洩了出來。

  「不可能……」她瞪著著手中的巨物,不敢相信她竟然可以吞噬它,老天!它看起來是那麼的大……

  受不了她一副快昏厥的震驚表情,再讓她拖拖拉拉下去,慘遭欲火折磨的他一定會被她整死!他粗喘著扶住她的臀部,腰桿用力往上一頂,巨大的男根完全刺入她體內——

  「啊……」被強力撐開的感覺讓她猛喘氣,以平息比上回減輕許多的痛楚,可過於強大的力道及刺激仍是讓她震撼不已,酥麻快感迅速在她的下腹蔓延開來。

  「我是你的種馬,騎我!用力地騎!」緊窒內壁緊包住他的銷魂感,讓他體內悶燒的欲火被煽動到最高點,他喘息地抓高她的臀部,配合她往下動作,昂揚巨物往上頂刺,動作急切狂野地貫入她的深處,強硬撐開她不堪過度刺激的柔嫩肌理,一次又一次馳騁在令人心醉神迷的欲望世界裏……

  「你太大了……我、我不知道……如何騎你……」第一次張開大腿坐在赤裸男人身上,她不曉得如何駕馭身下處於發情狀態的雄性動物。

  「跟著我的律動擺動身子……」他握住隨著他的往上頂刺而晃動不已的飽滿,視覺上的刺激讓他腎上腺素激增,他獸吼出聲,更加用力戳插她濕液豐沛的紅腫小穴。

  「啊……嗯……」她不住呻吟喘息著,粉臀隨著他腰桿頂高而下壓,努力適應又沉又重的衝刺力道,十指扣住他精實臂膀,留下月牙彎的印痕,全身感官知覺已全然沉溺在彼此欲望橫流的激情裏。

  「對,就是這樣。」他不斷搓揉隨之晃動的乳波,大拇指頂住蓓蕾不住勾轉繞圈,刺激她的敏感地帶。

  「唔嗯……啊啊……」抓到主宰男人欲望的竅門後,她雙眸微合,仰首用力擺動身子。

  「眼睛看著我……動作再大一點……」大掌緊緊拍住粉臀,逼著她放開女性矜持,駕馭他瀕臨爆發的身體。

  「老天……」她聽話地將微合的欲眸對上他的黑澈眼眸,被他眼裏燃燒的激情所惑,她口乾舌燥地舔了下唇,意外發現再平常不過的舉動,竟然也能讓他衝動,在她體內抽插的巨物更顯壯大。

  「淫蕩的處女老婆,遲早我會被你操死。」要不是因緣際會成為她老公,他也不會知道埋藏在凍原外表下的,是一副熱情焚身的火辣身體。

  「嗯……啊……」沉浸在兩人共舞的欲海裏,她只知道要填滿體內的空虛,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聲音。

  「來吧!親愛的老婆。」看她體力漸漸不支,他好心放過她,大掌扣住明顯瘀紅的臀部,不停抽插的昂揚巨物最後奮力一擊後,抵在她身體最深處,溫暖的熱液灑向等待甘霖的子宮……

  同樣也在同一時間到達高點的她,仰首將張狂的硬物緊緊套住,痙攣的強力收縮將他層層包裹住,爬向頂峰的高潮讓她放聲尖叫,毫無保留地徹底解放自己的情欲……

  欲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滿室的激情繾綣,隨著關不住的呻吟聲,一遍又一遍回蕩在森林深處——

      

  熾熱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屋內,但聞吱吱鳥叫聲響徹寧靜森林,安靜的空間裏連掉下的落葉都顯得分外有重量。

  被接近低溫的過強冷氣凍得醒來的王蕾蕾,緩緩睜開惺忪睡眼,窗外過於刺眼的光線讓她眯了眼,她動了下身子,感覺全身骨頭快散掉,嚴重的睡眠不足讓她猛打呵欠,正納悶自己身體怎麼一覺醒來還異常疲累時,腦海突然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她結婚了!

  她身邊有一個男人,而且,她還跟男人……

  身側床鋪的凹陷證明床上除了她之外,真有他人,她慢動作地轉頭覷了眼赤裸著精實身子正睡得香甜的男人,昨晚歷歷如翻湧浪潮推向她,白嫩的小臉倏地爆紅。

  她在昨天成為女人的事實,讓她低喘了口氣消化身分的轉變,原來歡愛的滋味是這般讓人臉紅心跳。

  她已數不清比種馬還有精力的男人到底做了幾次,每每暈死了過去,就又被他以各式方法喚醒,那種墮落在天堂地獄間的快感,讓她承受不住他過度的熱情。

  她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激情是不是都是這般讓人渾身虛脫卻又受不住它的輕輕誘惑,把持不住地落進欲海裏。

  難怪歌手喜歡歌誦至死不渝的情歌,女人喜歡看愛到天荒地老的浪漫小說,在他為她開啟另一扇窗之後,曾經讓她視為無病呻吟的事物,讓她終於也能體會男人跟女人之間恆古不變的話題。

  經過昨天過度的激烈運動,她懷孕了嗎?她滿懷希望的小手輕輕覆在平坦的小腹上。

  老天爺,求你讓我受孕吧!

  從小到大不曾對老天爺懇求過,她第一次期盼能一舉一勞永逸,她無法想像未來的日子,若為了懷孕不得不夜夜沉溺在他的懷抱裏,等到分手的那一天,她有沒有把握能走得瀟灑?

  一旁沉睡中的男人咕噥一聲,更換睡姿的大手驀地擱在她腰際,佔有似地將她往懷裏一摟,隨即滿足地輕歎一聲,思緒亂飛的她嚇了一跳,魂魄立即歸位。

  這一刻她什麼也不敢想,唯一的念頭是逃離這男人的身邊,逃離他在她心裏掀起的驚濤駭浪。

  昨天中午開始的經歷已超過她所能負荷的範圍,她必須找個能讓心靈沉澱的地方,好好想想該如何面對未來的一個月。

      

  然而,老天爺並沒有聽到王蕾蕾的呼喊,執意讓她面對人生必經的種種考驗。

  藉機逃到日本出差的她,在隔天經潮來訪後,沮喪地癱在咖啡廳的法式絲絨椅上,一臉茫然地看著窗外行色匆匆的路人。

  光想到昨天令人難以啟齒的激情回憶,就算已抽離臺灣幾萬裡,她還是忍不住尷尬地羞紅臉,女人重視感覺,透過敏銳的知覺,她發現要愛上他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感受得到彼此間不容忽視的張力,這是不是代表她已受他吸引,對他動了情……

  不是這樣的!這不是她想要的,她頭疼地將小臉埋在手掌裏,無聲哀吟。

  她怎麼可以放縱自己的感情,渴望男女之情的曖昧,他是揚名國際的花花公子,罄竹難書的戀愛史,一段比一段精彩,這種天生風流的男人比花心的父親更讓人難以接受,她為什麼會跟他對上眼?

  從十七歲那年她決定用權勢來保護自己後,男人已不是她這輩子必須追求的課題,有了父親的前車之鑒、母親以死抗議丈夫的薄情,她對異性應該只有更加冷漠,為什麼還會對他有感覺?

  她好想對著佔據她心靈的男人大吼,要他滾開,她只要小孩,不要多餘的感情折磨,然而,她悲慘地明瞭,除非她懷孕,否則她沒有理由叫他離開。

  該面對的還是要挺起腰桿以對,當初是自己決定要讓這段早已斷了線的姻緣系上紅絲帶,如今,她已沒有回頭路,除非她甘心放棄,否則她只能繼續走下去,直到確定懷孕為止。

  他不是個容易掌握的男人,他的目標是征服她的人,她想逃開,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偏偏有求於他,不能拒他於千裡之外。

  但她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她相信只要好好守住一顆心,任憑他的魅力再大,她也能安然度過,愛情是什麼東西?不過是男人欺騙女人的玩意兒!

  她遲早會免疫的,只是早晚的問題——她這樣告訴自己。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6
發表於 2008-8-3 02:53 AM|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調整好心情,終於敢面對現實的王蕾蕾,一星期後回到森林小別墅,屋內過強的冷氣讓她毛孔直豎,冷顫了下。

  結婚果然沒有想像中的簡單,她搓著直發抖的藕臂,光是赤道與北極的溫差,就夠讓她偏冷的體質凍得受不了。

  她站在玄關處更換室內脫鞋,屋內突然傳來女人愉悅的笑聲,她倏地僵住身子,警覺心高漲。

  三更半夜的,她不敢相信他竟趁她出差期間帶女人來她家過夜!一股怒意火山爆發般竄升而起。

  他糟蹋的不只是房子,還有她這個人!

  悶燒的怒氣漫天席捲而來,他們雖然說好只當一個月的夫妻,他就不能忍耐一下,行為上多少收斂點尊重她嗎?萬一被人知道,她豈不成了母親的翻版,背後讓人看笑話?

  此刻的她,已無法深思為什麼光是聽到他跟別的女人談笑風生,她就如此在意,哼!一定是他連偷吃也懶得另覓他地,才會讓她生氣不已,她絕不會是情緒上的反彈,絕不會是過度氣他不懂得只要是女人就有的嫉妒……

  不氣,不能生氣,她深呼吸強迫自己鎮靜,他是她欲借種的男人,他們之間的互動純粹為了生小孩,不是男女之情的羈絆,她沒資格管他糜爛的私生活。

  要進去嗎?她猶豫著,不敢面對現實。

  「我為臺灣經濟奔波的老婆,妳終於回家了。」聽到開門聲,喬雲暘三步並兩步來到玄關處,張大健臂熱情地擁住差點讓他登報尋人的嬌妻。「沒良心的小傢伙!」

  他低下頭欲吻上懷念不已的嫩唇,王蕾蕾卻撇開臉,不讓他得逞,視線對上隨後跟來、體型豐滿、金髮碧眼的美麗女子,對方正帶著溫暖笑意,看著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喬雲暘剛毅的唇落在觸感滑不溜丟的臉頰上,不滿意的大手捧住她意圖明顯的臉龐,當著洋女人的面和她嘴對嘴熱吻。

  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親熱,王蕾蕾掙扎地脫離他過於熱情的行徑。

  「蓮娜是自己人,不用害臊。」以為她拘謹個性不能接受第三者在場,他揚起嘴角安撫。

  「她是西方人,我是東方人,不是自己人。」說出口的話,連她自己都渾然不察滿是妒意。

  「別瞪她,萬一她會錯意,誤以為她是假想情敵,她會樂得暈過去,天地為證,我再風流也不可能勾引已婚的經紀人。」聽出她話裏的在意,他一言撇清關係。

  「她是你的經紀人?」基於尊重第三者的立場,王蕾蕾改用英文對談。

  這下糗大了,他們之間不是她想像的那樣,她向來以自己的理智為傲,怎會隨意亂下判斷?

  「妳說得沒錯,喬的太太。」說得一口破中文的蓮娜淘氣眨眼,沒有忽略方才王蕾蕾眼底射出的妒意。

  「蓮娜今天剛從美國飛來臺灣,她很好奇臺灣也有人懂得生活情趣,把家建在森林裏面,直吵著要來見識一下,沒經過妳的同意,擅自讓她暫住一宿,老婆大人大量,應該不會介意吧?」喬雲暘一口氣講完來龍去脈,從來不曾在意過哪個女人的想法,唯獨她吃醋的舉動讓他相當開心。

  「她願意住下來當然沒問題。」王蕾蕾鬆開心防,尷尬地笑笑。

  方才她一定是吃錯藥了,才會誤以為只要女人跟他在一起,就有可能會是舊愛新歡。

  「太好了──」歡呼聲剛響起,喬雲暘馬上發冷水。

  「抗議!我們還在新婚期間,不需美國制的燈泡來瞎攪和。」他想也沒想就回絕,好不容易逃避一星期的老婆回家了,他可不希望有閒雜人介入他的婚姻生活裏。

  「喬,結了婚不好玩,以前你很好玩,不會不管我的生命,真令敝人懷念以前同居一起的生活哪!」蓮娜裝模作樣哀怨歎氣,非得在他們之間灑上煙硝味。

  「住嘴,再挑撥離間,我馬上把妳丟到飯店關禁閉。」喬雲暘掄起拳頭恐嚇道。

  「我是你的經紀人,沒有我辛苦出賣身體力氣,你可以輕輕鬆松抱老婆玩親親嗎?」世界各地飛,她住在冰冷而沒有家庭溫暖的旅館已住到怕,要不是為了一個月後的攝影展,她也不會千裡迢迢來到臺灣,這死小子竟然不懂得有福同享的道理!

  「我是付錢的老闆,做牛做馬本來就是妳的工作職責,妳自己想辦法克服時差,長夜漫漫,我的親親老婆需要人暖床慰問,本人沒空陪妳瞎耗時間。」熟到當蓮娜是自家人,喬雲暘的口氣一點也不客氣。

  「卑鄙可笑之徒,打著回臺灣辦展的名字,偷偷把自己給嫁了,連你最崇拜迷戀的經紀人,也看不到你失身的那一刻,令敝人傷心的眼淚如江水直流ㄋㄟ!」蓮娜好不哀怨。

  「拜託,中文不懂就不要亂說,貽笑大方,懂不懂?」受不了她一口顛倒是非的破中文,喬雲暘打斷痛苦的對話。

  「美國人的笑本來就很大方,有什麼好奇怪?」蓮娜可不懂了。

  「再跟妳用中文對談,我會吐血。」喬雲暘決定改用英文,免得蓮娜又回些雞同鴨講的話。

  「吐血?你什麼時候身體變壞了?」蓮娜很好心地問,他可是她的衣食父母,不能讓病痛影響賺錢的速度。

  「老婆,以後看見她,當她是空氣,她說什麼,千萬不要理會,否則會氣死自己。」要不是看在蓮娜辦事能力強,懂得炒作話題,他早已將她列入解聘黑名單內。

  「全世界有哪個生態攝影師私生活比我還糜爛?偏偏大部分都是她杜撰出來的八卦。」喬雲暘大吐苦水,他雖不是純情男,不過也沒雜誌上添油加醋寫的那麼誇張。

  王蕾蕾管不住自己的心,為這句話留了意,心頭暖暖的。

  「她喜歡跟你抬槓,這沒什麼不好。」他們之間自然熟稔的互動顛覆她習慣跟人保持距離的觀念,她從沒想過主雇之間可以像家人、朋友般和樂自在地相處。

  「等妳認識蓮娜之後,再來說她好不好?」喬雲暘改用十年未曾說過的台語,略顯生疏地說。

  「沒禮貌,壞小孩,我聽不懂你們的話。」蓮娜在一旁哇哇大叫,企圖引起注意力。

  「我們夫妻倆談情說愛妳湊什麼熱鬧,明天早上自己想辦法滾出去,不送了。」喬雲暘不客氣地瞪她一眼,當著她的面,「砰!」地一聲關起房門,留下她叫個夠。

      

  「她是客人,這樣會不會太失禮?」他的火氣還真嚇人。

  「都敢厚臉皮打擾我們了,何必對她太客氣?」喬雲暘雙手握住王蕾蕾纖細肩膀,黑澈澈的東方眼眸帶有未曾有過的認真眼神。「剛剛,妳在吃蓮娜的醋,是不是?」

  喜孜孜的嘴臉,看了真礙眼!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才沒有。」她堅決否認方才發生的事實,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誰都會會錯意。

  「妳的眼神騙不了人──我可憐的熱帶小姑娘,妳快變成活冰雕了。」察覺她不住發抖,戀上她的大手細心地將冰冷的手指握在掌中摩擦,一邊用臉頰探觸她的額溫。

  「冷氣太強了。」王蕾蕾借機轉移話題,誇張地縮肩戰慄。

  「都已經秋天了,臺灣還熱得像烤爐。」喬雲暘忍不住咕噥,這時候的阿拉斯加是最美的季節。

  「阿拉斯加冷得像冰庫,那比得上臺灣的熱情溫暖?」受不了低溫侵襲,王蕾蕾打了個噴嚏,鼻子通紅地尋覓不知道落在何處的遙控器。

  「我有方法讓妳的身體馬上暖和起來。」他曖昧地眨了下右眼,一臉神秘。

  「什麼方法?」不疑有詐的王蕾蕾乖乖上當。

  「就是這個。」他張開雙臂欲再度將她抱滿懷,打算用愛的抱抱溫暖她的心。

  「我需要的是厚厚的棉被。」用膝蓋想也知道這舉動的含意,王蕾蕾閃過身,跳上床用被單蓋住自己自力救濟。

  「這麼迫不及待上床,老婆,我好感動。」喬雲暘迅速脫下衣褲,赤裸的身體壓在她身上,隔著被單緊緊抱住她。

  「咳……你……起來……」強壯的重量讓她肺裏的空氣瞬間被搾光,她猛咳出聲,不斷掙扎。

  「在男人身下不要亂動,後果妳是知道的。」他好心提醒,放任自己對她起衝動。

  「你起來啦!被壓著我不習慣。」她都快呼吸困難了。

  「舒服地躺在床上讓男人來出賣勞力,妳還嫌好命!」他鑽進被單裏,身體半跪俯在她身上,解除讓她差點岔氣的重量。

  「誰跟你說這個!」他光著身子,挺起男性的曖昧姿勢,讓她領會他話裏的含意,驀地臉紅如霞。

  這男人還真是一匹勤勞的種馬,她才剛回家,他馬上開工!

  「妳的『性福』就是我的使命,往後每天我都會讓妳嘗嘗不一樣的幸福滋味。」他掛保證。

  「不要再說了。」他就是有辦法將她光明正大的話聯想成另外一種有色含意。

  「老婆大人,妳知道我有多想妳嗎?妳的心真狠,剛過完洞房花燭夜,怎麼捨得丟下我一人出差去?」高挺的鼻尖來回摩挲著她頸肩處的細緻肌膚,大手飛快脫下她身上衣物,迫不及待伸出舌頭舔吻了起來。

  「不……」她全身一顫,無力阻止他魔術般靈巧的動作,呼吸陡地急促起來。

  「放輕鬆,不用擔心我的技術。」他將她翻身俯趴面向更衣鏡,改用另一種方式挑逗她。

  「你……要做什麼?」她瞪著身下天空藍的床罩,心臟突然間加速度狂跳起來。

  「讓妳打從心窩裏熱起來。」他說得理所當然,動作越來越惹火。

  「你……」她轉過頭,全身僵硬地看著他眼中所傳遞的再明顯不過的訊息,然後他再次俯頭,毫不遲疑地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舔吮勾轉,明白揭示他的肉欲需求。

  她體內迅速竄升一陣雷霆萬鈞的熱潮,宛若被催眠般,她無法移開目光地看著身下的大手,以緩慢愛撫的動作由她的腰間往上移,然後張開大掌覆住她胸前飽滿,大拇指毫不猶豫地撫上渾圓頂端的嫣紅蓓蕾,恣意地來回搓揉。

  「唔……」被欲望迷醉的小臉泛出紅暈,她不由自主地嬌吟出聲,體內的熱流四處奔竄,讓她全身泛起陣陣戰慄,半跪姿的雙腿一陣虛軟無力,無力支持身軀癱軟地倒在床上。

  他的大手探到底下支撐住她的重心,一手不停揉搓她的渾圓,撩撥她體內一觸即發的欲望需求,熾熱的唇瓣在她的耳畔、頸肩灑下一個又一個的滾燙熱吻。

  他抬起閃著異常光亮的黑眸,灼熱的視線緊盯著鏡中她那紅嫩如蘋果的臉龐……

  「老婆,妳有一對美麗的乳房,看,連我都掌握不住……」語氣低柔誘哄,刻意騷動她早已雜杳紛亂的心。

  「嗯……唔……」王蕾蕾不住呻吟,情欲被溫言軟語撩撥而起,小小臉頰佈滿欲望的暈紅,煞是動人。

  他獵盯著鏡中女人,被她的媚態所惑,大手持續揉搓著她,攻上頂端的指尖不住逗弄勾轉著,下腹腫脹的勃起緊貼在她的臀部上磨蹭。

  「嗯……別這樣……」她低吟著承受他挑逗敏感地帶的調情動作,只能憑知覺浪叫,腦子一片混沌,只感覺自己的雙腿根處泛出令她感到害羞的溫熱濕液。

  「果然是這個方法效果最快,妳的身體開始變熱了。」他將一隻強壯的大腿由後頂入她兩腿之間並撐開,挑逗的大手沿著曲線越過平坦小腹來到大腿深處的花叢私密地帶,靈活的指頭滑入泛著蜜液的花瓣。

  「啊……」她輕顫著嬌軀,血液瞬間湧向被他戲弄之處,全身感官都敏銳感受他那探入花林間的指頭動作,體內滾滾欲望被他折磨人的挑逗不斷拉高。

  他修長有力的指尖撥開層層環繞的肉瓣,在沾染著大量濕滑蜜液的花瓣間磨蹭,然後在其中找到敏銳的小花核,他的中指指尖不斷來回摩擦搓弄,滿意地由鏡中看著她迷醉的小臉,身體猶如陷入欲火之中戰慄不已。

  「啊……嗯……」她感覺體內的熱流越來越熾燙,不由自主地蠕動下身,迎合他挑逗的指尖,花徑中泉湧而出的愛液讓她的私處很快濕漉一片,染濕了他恣意滑動的指尖。

  「好有感覺的小穴。」他喃喃讚歎。灼燙的唇在她的頸肩處烙下更深更重的印記,欲望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口鼻之間。

  「唔……」陣陣酥癢又剌痛的感覺令她嚶吟出聲,體內欲火迅速向四肢擴散。

  她動情的回應讓他體內的欲火更加燎燒,揉搓花瓣的手指倏地往下,中指猛地刺入濕滑緊窒的花徑之中,感覺抵抗的肌理緊緊包夾住他的手指,帶給他極度銷魂的感受。

  她低頭看著他的指頭沒入自己體內的那種感官刺激,忍不住喘息呻吟,

  小腹間奔竄的熱流越來越強,在她體內形成一股強烈的需求,讓她難受起來。

  他的指尖深深地在她的體內抽撤,其他數指則是不停地撩撥層層花瓣,以最驚人的速度侵佔掠奪,讓她的私處變得又紅又腫,動情的愛液一波波湧出,濡濕了他的手掌。

  他的指頭恣意妄為地剌入、抽出,一次次地在私密的花園中肆虐,另一隻大手則握住她胸前的豐盈,指尖摩擦挺立的嫣紅蓓蕾,以兩面夾攻的方式迅速將她帶到瘋狂的境地,要她徹底臣服在他所製造出來的情欲之下……

  感覺花徑裏的肌肉痙攣收縮,他撤出手指,大手往上攬住她的纖腰,調整她的身子,挺起臀部背向著他。

  他的大腿頂開她的雙腿,讓她嫣紅充血的花瓣呈現在眼前,他粗喘地扶住她的臀部,腰桿用力一挺,巨大的勃起完全刺入她的體內──

  「啊……」被強力撐開的快感令她呻吟不已,她抓住床單,承受因他進入而填滿體內空虛的快感。

  被她緊緊包夾的銷魂感覺,讓他體內的欲火被煽動至最高點,他往後撤出一些,隨即又用力貫入她的深處,強硬撐開抵抗的柔嫩肌理,一次又一次……

  她無助甩頭呻吟喘息著,努力適應他又重又沉的衝刺力道,抓住床單的十指因過於用力而泛白,全身的感官知覺已全然沉溺在他所築起的欲火風暴之中。

  他的大手繞到她的前胸,用力搓揉她腫脹的乳房,然後順著她的身體曲線往下,再一次探入雙腿間的私密花叢,指尖在充血的花核上來回摩擦,再次激起她體內的欲望高潮,腰桿的動作亦逐漸加快……

  她的意識渙散,理智早已消失,熱情的火花在體內迸開,她扭動著身子,迎合他每一下的抽刺。

  他緊摟住她,奮力在她體內進出,每一下的貫入都感受到被她緊緊吸附的快感,讓他更加用力使勁,不斷刺入她的體內最深處……

  他的氣息粗重,熱汗自額間淌下,忘了沒什麼經驗的她是否能承受得了他狂野的佔有節奏,體內的欲火因她銷魂的身子而熊熊燃燒,熱燙男性持續向她的體內深處挺進。

  他肆意挑逗的手指加上強力衝刺的男性,兩方夾擊的快感讓她的欲火急速往上竄,她全身顫抖,亢奮至極,體內湧出一波波欲望愛液。

  突然──

  「啊……」她身子一僵,用力將臀部抵向他,忘情地吶喊出聲,達到了高潮。

  他喘息地抓緊她的臀部,動作更加急切狂野,挺入她體內的力道幾至野蠻的程度,大手擺弄著她,令她次次迎向他強悍的剌入動作,而她體內不斷收縮的肌理,則令他感覺自己腫脹的欲望被刺激得更加脹大堅硬。

  他越發狂野地衝刺撞擊她,直到體內的欲火需索燃至最高點,他低吼一聲,用力剌入她的體內,在最深之處讓男性精華盡釋而出……

  「老天,你好猛……」小死一回的王蕾蕾,意識混沌地喃喃低語著。

  雖然只有過他一個男人,但她可以斷言,很少有男人能讓女人達到欲望最頂端的美妙滋味。

  「還不夠,再來一次!」不得滿足的喬雲暘索討著,都怪她不該給他甜頭之後隨即逃之夭夭,害他每天處在發情狀態。

  「唔……」他熾燙的吻落在她柔嫩的紅唇上輾轉吸吮,舌尖探入她的口中翻攪每一處私密,勾撩她體內的欲望……

  然後他的唇一路往下,充滿著誘惑熱力地焚燒她的每一吋肌膚,傳送他對她的欲望索求,在她的身上點燃一簇簇欲望火苗,並逐漸往下移動……

  她情不自禁再度發出快意的呻吟,合上雙眼,小手無力地攀上他的肩膀,渾身燃燒燥熱又騷動不已,無法抵抗他那雙帶有魔力的大手在她身上挑起的情欲……

  他用力含住豐盈乳房頂端的嫩紅蓓蕾,反復吸吮,用舌尖撥弄,一雙大掌撫遍柔嫩身軀每一吋細緻敏感的私密處。

  「呃……」她倒抽口氣哼吟一聲,因他的大手正滑進她雙腿之間特別敏感的花叢,讓她清楚感覺到挑弄的手指深入花瓣之中來回撥弄摩擦。

  「妳濕透了,老婆……」他低喃著,吸吮著挺立的嫣紅蓓蕾,手指在花叢間來回滑動,熟稔地挑逗愛撫她,然後一隻指頭倏地采入濕濡的花徑之中,抽動起來。

  「啊……」她大聲呻吟出來,熱潮一波波竄向她的四肢,需索的欲求再度在她的體內築起熱情的浪花。

  感覺她體內持續湧出熱液,他的手指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體內抽撤,來回不斷摩擦敏感的肌理,大拇指也靈巧地撩撥私處前端的花核,不住揉弄摩擦,撩起她體內的欲望熱潮。

  「啊……」小腹間擺蕩的熱潮越來越激烈,築起的浪花也越來越高,她呻吟著,十指索求地陷入他肩膀的肌肉中。

  突然,他抽出在她體內肆虐的手指,熾燙的男性身軀壓上她,腫脹的男性勃起抵向女性的柔軟,在穴口處緩緩摩擦……

  「唔嗯……」全身熱流亂竄令她難耐地呻吟喘息,蠕動著身子迎向他煽情的動作。

  他滿意地粗喘,自製力崩斷,將她的雙腿拉得更開,讓男性碩大的尖端輕輕滑入濕濡的花徑之中,緩緩摩弄……

  「給我……求你……」她全身泛著欲望紅潮,狂亂地挺起身子,呻吟出需要他填滿的要求。

  「告訴我,妳想念這個……」男性勃起前後輕挪,挑弄她的感官,逼著她承認自己的欲望。

  「我想念你填滿我體內……想你的人……」臣服在欲望裏,她全盤托出對他的思念。

  心裏某根情弦在他體內斷裂,他低吼一聲,用力挺腰,繃到極限的腫脹

  巨物一鼓作氣地刺入花穴深處,瘋狂地抽插,一次深過一次的嵌入,讓她不由自主地放聲嬌吟。

  她的男人,果然異於常人地勇猛……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7
發表於 2008-8-3 02:57 AM|只看該作者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第六章

  「為什麼想逃?」激情過後,暫時壓抑住尚未獲得完全紆解的欲望,喬雲暘將王蕾蕾搖醒,開始包公審案。

  結婚第二天就丟下他一人逃之夭夭,可以想像這個月內,她定會繼續用這種方式逃避,直到確定懷孕為止。

  「結婚只是為了生小孩,我有我的工作,你有你的生活,沒必要整天綁在一起。」他的存在始料未及地嚴重影響她平靜的生活,為了分手做準備,她不要兩人留下太多共有的回憶。

  「為什麼你要排斥男人,你在害怕什麼?」他一針見血地問道。為了瞭解她內心的想法,讓她正視他存在的事實,他想知道她逃避男人的理由。

  「這是我的事,你沒必要知道。」她撇開眸子,不願看進他眼裏真心的關懷。

  家醜不可外揚,她說不出她光是同父異母的妹妹加起來就有十五個,這一切都拜父親的花心所賜,也因為這樣,她的母親選擇自我了斷,解脫父親帶給她的傷害。

  「我是你丈夫,法律賦予我權利關心你的一切,包括這裏。」他親了下她的心窩,不隨便被她的三言兩語打發。

  「不要逼我,我不想說。」那是她心口的痛,身為長女,她深受父母親身教影響,也因為這樣,她一直沒有辦法走出來,她害怕自己也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你明明不排斥男人,為什麼堅決要讓我失望,幫你暖床、修水電、做菜、按摩、心情不好當你的垃圾桶,就連專業管家也做不來的事,我一次搞定,有什麼不好?」他一一列舉多了個男人的好處。

  「你是個很優秀的男人,純粹是我單方面的問題。」如果沒有父母親作為前車之鑒,她會輕易愛上他。

  「既然認為我優秀,就不要傻得放開我,只要你肯敞開心胸,我會幫你解決。」他不要再一次面對她無情的離別,也不要只有在激情時刻才能靠近她的心。

  「不要對我太好,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她歎口氣,再一次將他拒於門外,不讓自己受他的關心所影響。

  越優秀的男人,外界的誘惑就越大,連其貌不揚的父親都能一妻八妾了,集所有優點於一身的他,外面的女人豈會放過他?

  「放不開一切,再這樣下去只會逼死自己,我不能坐視不管。」他心疼地看著她走不出陰霾的痛苦神情。究竟發生過什麼事,讓她解不開內心的枷鎖?

  「我累了。」她斂眸回避他節節逼進的盤問,他的關心雖已慢慢滲入她心中,溫暖乾涸已久的心靈,然而對男人的不信任早已根深蒂固,她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改變自己接受男人。

  「你要我,這是事實。」忽視她欲打住話題的訊息,他執著地要得到答案。他們之間澎湃高昂的激情結合,就算她是沒經驗的處女,一定也能感受得到它的完美。

  「都是生理需求惹的禍,你想多了。」王蕾蕾羞澀地轉移眸光,光想到兩人乾柴烈火的激情畫面,她臉都紅了。

  「人生是往前看的,你堅持的事情一點意義也沒有,只會害了你。」他真想拿榔頭敲開她固執的腦袋。

  「你不懂的,那是我的事,跟你無關。」他們遲早會分手,他不懂,也不需要懂。

  「你有你的原則,我有我的堅持,我會慢慢等,等到哪天你願意親自告訴我,你已經揮別一切,不再讓陰影操弄你的人生。」他挫敗地看著她,找不出讓她面對婚姻的方法。他苦澀地想:要不是想要有小孩,這輩子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不,你答應我的。」王蕾蕾急了,萬一他想一輩子賴住她,她的人生豈不毀了?不!她不能接受。

  「我說過什麼?」喬雲暘一時摸不著頭緒。

  「只要懷孕就離婚。」當初白紙黑字寫得一清二楚,雖說有簽下協議書,他若以小孩父親為藉口,賴著不走,雙方家族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定無法鬧上法庭,那她要如何教他主動離開?

  「此一時也,彼一時也,我反悔了。」算准她無力反擊,他聳聳肩,雙手一攤,賴皮以對。

  「君子一諾千金,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她倒抽一口氣,不敢置信他竟會出爾反爾。

  「你是我的責任,我有義務照顧你。」第一眼看到她,就決定將她占為已有,接受她的建議只是靠近她的手段,他不可能接受離婚,就算有了小孩也一樣!

  「我可以照顧自己,不需要男人。」她有能力養活兩、三萬名員工,哪需要男人照顧?

  「你的行為告訴我什麼才是實話。」他嘶啞著低沉嗓音,意有所指地道,眸底殘存的情欲因回憶起方才的激情閃爍著戀戀光芒。

  「什麼實話?」王蕾蕾一頭霧水,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男人的照顧不只是字面上的溫飽,這個——騙不了人。」粗糙的指腹親密愛撫纖細鎖骨,沿著聳起的胸脯沒入被單裏,搓揉飽滿的乳房,戲弄凸起的蓓蕾,暗示方才的激情繾綣。

  「嗯……不,這不代表什麼。」她的呼吸隨之一窒,為無法克制自己的生理反應而氣惱。

  「你的身體很敏感,別天真地以為任何一個男人都能勾起你體內的欲望。」他殘忍地掐住掌下變形的渾圓。

  該死的女人!他的好脾氣已被她頑固不冥的倔強磨光,他已經有十年未曾發過脾氣,但她就是有辦法讓他的文明修養蕩然無存!

  「那只是單純生理需求,只要是男人都可以。」她死鴨子嘴硬,其實,光想到在別的男人面前寬衣解帶,她就無法接受。

  「女人,面對現實,你是我喬雲暘的老婆,現在是,將來也一樣。」

  喬雲暘的壞脾氣被她徹底惹毛,該死的女人!他都已經拉下男性尊嚴懇求,她還像顆頑石不懂得把握住他?!

  不再試圖改變她的想法,他拉下被單,蓄滿怒氣的銳眸射向佈滿歡愛痕跡的雪白嬌軀,在她因害羞試圖遮掩重要部位時,他已低下頭略帶懲罰地啃咬舔弄誘人的粉紅蓓蕾,讓她完全沉溺在他邪佞的撫弄裏。

  「痛!嗯……」帶有快感的痛楚讓她不住扭頭紆解內心輕易點燃的欲念,小手忘我地插入置在胸前的黑色頭髮內,帶有鼓勵意味地搓揉著柔軟發絲。

  「別的男人愛你時,你會像這樣熱情反應嗎?」他掀起眸子,仔細盯著她陷入情欲而無法自拔的表情。

  她說不出反駁的話,哽咽的喘息裏帶著無言的渴求。

  「隨便一個路人甲,你也可以接受嗎?」他輕啄她微張的雙唇,還不願放過她,時而輕啃,時而重重齧咬,非得逼她說出內心的想法。

  「夠了!」受不了他逼問似的身體折磨,她將頭埋入水藍色被單下,不願證實她的身體已被烙了印,只有他可以恣意擺佈她。

  「你會張開腿,歡迎別的男人進入你體內?」有力的大腿撐高她的玉腿,呈現門戶洞開的姿勢,大掌沿著蠻腰往下滑過平坦小腹,越過茂密叢林,精准地掐住逐漸鼓脹的花蕊,惡意地搓揉欺陵。

  「唔……」敏感地帶被這麼一把玩,她不由自主呻吟出聲。

  乍聽到自己陷入意亂情迷的嬌吟,她趕緊捂住嘴巴,不讓他刻意的羞辱傷害自己的尊嚴。

  「很舒服,對不對?」邪惡男嗓抵住她的後耳,邪魅低語,修長中指刮搔著汩汩流出的愛液,毫無預警地插入狹窄的甬道內,刻意放緩速度,撩撥她的敏感。

  「不是……」強壓下到嘴的嚶嚀聲,她無力地否認。老天!她快受不了他帶有懲罰性的挑逗,整個人感覺好像快燃燒了……

  「你認為別的男人也可以讓你這麼濕?」他勾起手指惡意地加重在她體內的抽動,時深時淺地刺探翻攪,逼得她不得不有所反應。

  「嗯啊……」她不自覺地瘋狂扭動身子,再也顧不得矜持,感覺體內的火熱已沸騰到高點,渴望他填滿體內的空虛。

  「告訴我,只要是男人的那根都可以紆解你此刻如狼似虎的饑渴?」為了獎賞她誠實的反應,他再加入一根手指在她體內狎弄,強悍地進出,填滿她部分的空虛。

  「不,求你……進來……」她泣聲央求,快被折磨人的撩撥給逼瘋了!

  「我不會滿足你,除非你正視我們之間的關係。」喬雲暘嘴角殘忍地揚起折磨人的殘酷笑容,靈活的手指不斷在她不知滿足的幽穴裏抽動,大拇指則配合地搓揉殷紅的敏感蕊苞。

  「你……威脅我……」她羞愧受人擺佈的身體,想併攏雙腿,卻發現被下了蠱似的,四肢無力,她從來沒有如此無助過。

  「兵不厭詐,得到想要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為了讓她正視她的身體屬於他,他將她的腿架在脖子上,將頭埋入濕透的穴口,舌尖一頂,準確地刺入她的花核,不管她如何扭動、尖叫,舌尖霸道地探入她正緊縮的花徑,狂野地鑽入敏感地帶,瘋狂地吸吮不斷淌出愛液的穴口。

  「啊……我……不行了……」她因激情而顫抖的雙唇,不斷發出細碎喘息,他接二連三的掏弄,幾欲將她逼瘋,讓她想要更多……

  「想要我嗎?」他克制著欲火焚身的痛苦折磨,氣息不穩地問。

  「要……我要你進來……」小手像溺水的泅者,主動攀住他強壯的臂膀,懇求他填滿體內的空虛。

  「任何男人都可以嗎?」他在意地問,不得答案誓不甘休。

  「我不知道……」混沌的腦袋呢喃出真心話,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她無從比較。

  「該死的女人!」都已經到緊要關頭了,她還死不肯承認,他氣得翻身倒頭就睡,不理會她此刻身陷欲求不滿中。

  「喬……」她抵住他寬闊的後背磨蹭,在她體內掀起驚濤駭浪後,他怎麼可以就此罷手,不管她正承受痛苦的折磨?

  「不要!」他悶聲說道,不顧她此刻的感受。

  「求你……我的身體不舒服……」她放下身段苦苦哀求,渴望他填滿體內的空虛。

  「自己解決!」大掌緊緊握住被單,平息體內因她的哀求而竄燒的欲火,他強逼自己不為所動。

  「我要……」為了抒發苦苦糾纏住她的欲望,她拉下薄被扳正他側臥的身體,隨之跪坐在他身體兩側,開始自己摸索欲望之旅……

      

  男人的心眼,有時候跟女人一樣,容不下一顆沙,自從王蕾蕾不肯正視他們之間的關係後,兩人就此陷入冷戰。

  王蕾蕾好笑地發現,享譽國際的極地生態攝影家,拗起脾氣來跟小孩沒什麼兩樣,除了晚上共枕時例外。

  兩人同床已成了她揮之不去的惡夢,白天當她是隱形人,連正眼也不屑看她一眼,到了晚上,她成了他床上的俘虜,極盡所能挑逗她,卻又不讓她獲得實質滿足,她試著不回應,換來的是更加猛烈的徹夜調情,逼得她屢屢失控,棄守本壘。

  夜晚嚴重失眠,害她白天上班時頻頻打呵欠,不詳內情的屬下看在眼裏,以為她夜夜春宵,曖昧的眼神讓她啞口無言,再加上她不習慣跟人說內心話,誤會就這麼持續下去。

  她想過藉由出差再次逃離,然而逃離只能解一時之困,依他們目前的狀況,只會更加惹火他。

  他對她是真心的嗎?這已成為她每天思考的問題。

  她可以接受他嗎?這個問句亦不斷在她腦海裏盤旋。

  最後她還是懦弱地選擇逃避以對,所有的最初都是甜美的,然而最後都是以悲劇收場,她要不起男人的背叛。

  她給得起的只有有形的軀體,其他的,再也沒有了。

  她從一開始就決定不要男人,所以不管他再怎麼逼迫、再怎麼動之以情,她絕不會走入母親的挽歌裏,她是王蕾蕾,她的人生由她來決定,而不是男人!

      

  該死的女人!喬雲暘低聲咒罵著心裏那位沒心沒肝的女人。

  為什麼她不能像一般溫順女生,只要給些甜頭就會像只狗巴著他感謝叩恩?

  她的外表或許冷漠如冰,身體卻熱情如火,就連身經百戰的他都輕易淪陷在她渴望男人滋潤的欲望裏,這樣的女人卻說要男人滾開,打死他也不相信她離得開男人。

  明明對異性很有感覺,為什麼要逃避?他百思不得其解。

  是因為曾經受過男人傷害,導致她對異性沒有信心?不,他排除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可以感受得到她在男女互動上的生澀,再加上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受傷害的假設不可能成立。

  既然不是男人因素,那麼極有可能跟成長的背景有關,他汗顏地發現,除了知道王進萬是她父親、母親已故外,他對她的家庭一無所知。

  有可能是她的家庭影響她的人生觀嗎?同樣出身富庶家庭,他知道有錢人臺面下人品不見得清高,可王進萬放心地將公司交給她管理,代表他們父女倆的關係應該還不差才對呀?

  除了家庭帶來的無形傷害,他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能讓她的人生觀嚴重偏差。

  不管是什麼因素,既然已是他的人,就絕無放手的道理,他誓言要這段婚姻長長久久。他決心拿出被大自然磨練出的毅力陪她耗,相信總有一天會戰勝她心裏面的魔障。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回覆中加入附件並不會使你增加積分,請使用主題方式發佈附件。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8
發表於 2008-8-3 04:46 PM|只看該作者
若瀏覽伊莉的時侯發生問題或不正常情況,請使用Internet Explorer(I.E)。
第七章

  銀色月光映照森林,透過落地窗灑入一室柔色光芒,安靜的夜,靜悄悄的世界,萬物似乎已陷入深眠狀態,但細不可聞的痛苦抽息聲,卻在暗夜裏清楚響起。

  額冒冷汗的王蕾蕾弓起身子頻頻喘息,長期未得主人善待的胃,突然間開始大鬧革命。她不斷深呼吸壓抑揪心絞痛,隱忍不住的呻吟聲,在她刻意壓制下,零零碎碎地洩出。

  胃痛對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飯,她努力克制住顫抖的身子,一手捂住肚子,另一手掀起被單,準備下床找止痛藥。

  「怎麼了?」淺眠的喬雲暘被算是輕微的動作吵醒,他習慣性地以大掌勾住她的腰,意外察覺她的手緊緊抱住身體,戰慄繃緊的身體語言告知他,她正忍受著莫大的不適。

  「對不起,吵醒你……我渴……想喝口茶。」她擰緊秀眉,儘量裝作若無其事,不想麻煩別人。

  不相信她搪塞的話,他坐直身子將她的臉扳向他,惺忪臉色倏地發怒,但見月光下,一張扭緊眉頭的小臉正處在痛苦的邊緣。

  「都已經額冒冷汗、臉色發白,還硬說沒事?」喬雲暘大怒,被她痛到臉色發白還不想求人而發飆。

  她執意兩人保持臺灣海峽寬的距離,他可以慢慢跟她磨,唯獨拿身體病痛開玩笑犯了大忌,萬一發生不可挽回的意外,他會自責一輩子。

  「只是小小胃痛,不是什麼大問題。」王蕾蕾暗吸口氣,故作不值大驚小怪樣。

  「該死的,你不是一個人,我是你丈夫,照顧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為什麼不叫醒我,身體不舒服就要告訴我!」他媽的,他怎會看上她,還對她一見鍾情?這女人分明是他命中剋星。

  「你……還在生我的氣。」她明言指出兩人目前處在冷戰時期。

  「你都痛成這樣了,還在掛慮狗屁倒灶的事。」氣歸氣,冷戰歸冷戰,身體都病成這樣了,還要他冷眼袖手旁觀,簡直是在折磨他,他都愛她愛到心坎裏了,怎捨得她有一丁點病痛?

  「我自己可以應付的來。」以往都是她一個人熬過來,這次不會因為他而有所改變。

  「王蕾蕾,再說一句你不需要我的話試試看!」喬雲暘跳下床,動作迅速地套上衣服,一雙發怒的黑眸瞬也不瞬地氣瞪著她。

  該死的,從看上她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他將會一輩子不得好過,明知如此,他為什麼還要自找苦吃?連他自己也不懂,為什麼一看到她,他的心情就會鼓鼓漲漲的,滿足的幸福因為她而存在。

  「我的胃好痛,痛死我了……」為了躲避他繼續飆漲的嚇人脾氣,她佯裝已痛到沒力氣回話,虛弱地倒在他懷裏。

  「忍耐一下,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發飆的怒氣迅速消失無蹤,聽到忍受力比一般人強的老婆直呼痛,他的心揪成一團,恨不得代她受苦。

  「這樣有沒有舒服點?」溫柔體貼的大掌細心壓住她胃的位置,扶著她慢慢往外走。

  「好多了,謝謝,皮包裏有止痛藥……」胃痛對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飯。

  「治標不治本,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懂得愛惜生命。」喬雲暘一聽到她平常是怎麼對待自己的身體,眉頭整個揪在一起,氣她不懂得照顧自己,害他擔心不已,要不是看她痛到臉色發白,他早開飆了。

  「等哪天有空,我自己會去醫院檢查。」三更半夜,她不想造成他的困擾,不想讓自己養成依賴的壞習慣。

  「再把我當陌生人看待,我發誓等你病好了之後,你會發現惹毛男人的下場,絕對會讓你後悔不已!」他黑著臉恐嚇威脅,為她的一意孤行感到挫敗,什麼時候她才會正視他是她的男人,將他擺在心坎牽掛著?

  「你不要這樣……」翦水瞳眸浮上一層濕意,第一次見識到他強勢不容反駁的一面,她的心回到十七歲前,被寵溺的幸福感滿滿籠罩住她。

  「乖,不怕,以上所說的都是愚蠢的氣話,你是我的寶貝,這輩子再怎麼氣你、惱你,我也絕不會讓你受傷害。」以為她被自己的壞脾氣嚇到,他趕緊舉手發誓。

  「我不是溫順的女人,跟我在一起,只會讓你氣受,為什麼要對我好?」這個男人好到讓她想哭又想笑,喜怒哀樂全隨著他走。

  「因為我愛你,老婆。」他不吝說出對她的愛意,從第一眼開始,他就沉淪在她冰般孤傲的氣質裏,註定一輩子翻不了身。

  「我不值得被愛。」他的一句「我愛你」軟化她內心世界高築的堅強。她的缺點一堆,長得又不漂亮,喜歡利用權勢將人踩在腳底下,連她都覺得自己不可愛,他是看上她哪一點?

  「你在質疑我的眼光?」他兇狠地眯起眼,大有「你敢說是試試看」之態,普天之下就屬她膽子最大,敢挑戰他的眼光。

  「不敢,只是好奇喬大攝影師異於常人的欣賞角度。」雖說青菜蘿蔔各有所好,可他未免太特別了,他到底看上她哪一點?

  「想知道答案不難,先去醫院再說。」他賊賊地賣個關子,藉機誘拐她上醫院。

  「麻煩你了。」在他軟硬兼施下,情況由不得她做主,王蕾蕾識相地主動開口。

  「這才是我聽話的乖老婆。」他獎賞地親了下她的太陽穴,大掌溫柔地按摩她的胃,減緩不適。

  「現在可以先知道答案嗎?」受不了他故意吊胃口的說話方式,她急著想知道答案。

  「你知道你給人什麼感覺嗎?」答案再平凡不過。

  「冷得像冰。」每個人對她的評價不一,唯一一致公認的就是這點。

  「這就是答案。」

  她臉上出現三條黑線,小臉垮了下來。

      

  在大驚小怪的男人堅持下,王蕾蕾做了胃鏡檢查,確定是作息不正常、壓力過大引起的急性胃炎,喬雲暘擔憂的眉頭總算松了開來。

  胃痛獲得控制後,折騰了一整夜,睡眠嚴重不足的王蕾蕾強打起精神,一回到家就準備換上套裝到公司上班。

  「秘書張,十點『漢天』陳總到公司時,你……」王蕾蕾正忙著交代注意事項,手機突然被人搶走。

  「秘書張小姐,我是總經理的老公,從今天起,總經理請一星期病假,找個可以頂替的人處理公事,記住不准拿公事打擾她養病,就算公司倒了也一樣,就這樣,一星期後再聯絡!」

  喬雲暘說完用力按下紅色按鍵,一臉怒意地瞪著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女人。

  「王蕾蕾,你現在的身分是病人。」他抓狂地將她摟進懷中,氣憤她老是惹他生氣擔心,她不珍惜自己,也要替他想想,她痛,他更痛。

  「今天要跟『漢天』簽約,我不能缺席。」喬雲暘蓄滿怒意的強健體魄傳遞滔天怒氣,王蕾蕾像只無行為能力的小貓,動也不敢亂動。

  「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好,還簽什麼約?那麼大一家公司,沒有你不會倒的!」該死,都是王進萬老丈人的錯,沒事幹嘛把公司交給她管理?

  「可是……」她欲上訴。

  「沒有可是!」上訴駁回,他怒瞪著一再跟他作對的女人,口氣無奈地說:「回到床上休息,乖乖聽話,晚上帶你去看電影。」他當她是小孩誘哄,不顧她的意願,抱起羽毛般輕盈的嬌軀走入房間。

  「不要這樣,快放我下來,蓮娜會看到啦!」他對她的關心濃烈到拒絕是一種罪惡,她發現自己狠不下心來看他受傷。

  「你在做檢查時,我已幫她訂好飯店,早就將她趕出去了。」早已打定好主意不讓她上班,他動作迅速馬上淨空屋子,不讓不安好心眼的第三者杵在他們之間插花。

  「遠來是客,你這樣做很沒禮貌。」她對人或許不夠熱情,但基本的禮節還懂得遵循。

  「誰教你佔有我的心靈,害我的眼裏滿滿都是你,哪有時間管她死活?」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大手親昵地撫著她俏麗的短髮,深邃的黑眸仔細瞧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

  她驀地發現,只要被他認定,那綿綿不絕的強烈佔有欲及保護欲,會讓人感受到他無時不在的關懷。

  「你怎麼可以這樣?」一層濕意浮現眼前,模糊了視線,她閉上眼,用力眨掉,不讓感動溢出。男人的溫柔是誘惑女人的最佳武器,她的能力再堅強,也無法左右一顆心。

  「我哪有怎樣?」他啄了下嘟起的紅豔小嘴,愛極她偶爾不經意流露出的撒嬌媚態。

  這個女人已徹底佔有他的心,他要用滿滿的愛填滿她對男人的不信任感,讓她心甘情願依偎在他築起的天地裏。

  「我不是小孩子,你不可以限制我的行動。」他說話的口氣讓她心裏裝滿感動,想笑又想哭,她有多久沒聽到哄人的話了?除了母親,從來沒有人會用這種語氣關心她。

  回想以往生病時,總是她一個人孤零零啃蝕病痛帶來的脆弱無助,身邊有個人的感覺確實很不一樣;可她不准自己沉溺在假像的幸福裏,她承受不了從雲端掉落地獄的折磨,她只要權勢保護自己,只要小孩溫暖她的心,一切多餘的感覺都是假像!

  「在我眼裏,你就是長不大的小孩,不在旁盯著,我不放心。」寵溺她的話就這麼順口滑出,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又愛又氣又牽掛,她早已打破紀錄,徹底將他變成愛情俘虜,只要有她在身邊,他就感受到一股滿到溢出來的快樂。

  「我是肩負三萬多名員工飯碗的總經理,不需要人家呵護。」王蕾蕾壓抑不住眼裏閃爍的淚光,她撇開臉,不讓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不管什麼事情,一旦牽扯上感情就會變得複雜,她不想要這樣,她要的很簡單,偏偏一切不如她所願。

  人是感情動物,她感受得到他的真心、對她的執著,可誰能保證這樣的感情能維持多久?美好的開始、殘酷的結束,她的父母親做了最佳示範,一併埋葬她對愛情的憧憬。她不要他們之間有太多無法抹滅的美好回憶,那會讓離開的步伐越來越沉重。

  十七歲那一年,如果他們相遇,會是怎樣的光景?她的心思茫茫然飛回十年前,他會像現在這樣呵護她,還是往事早已不堪回首?

  「再怎麼厲害能幹的女人還是需要被人愛,我來愛你,老婆。」他發現她的堅強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偽裝,再精明能幹的女人,也會有脆弱的一面。

  「我不要。」她一再拒絕他靠近,為什麼他不死心,還對她這麼好?

  人心肉做,她怕有一天,她會心軟地狠不下心來回絕,到時候她要怎麼辦?感情路上她輸不起,所以她拒絕擁有,遇上不懂得退縮的男人,她只能拚命逃。

  「為什麼要一再逃避我?」他再度提起橫亙兩人間的心結,只要她一日不勇敢面對現實,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未來。

  「我辦不到,對不起,我真的辦不到。」逃避已成了她的保護色,只要一想到母親慘痛的遭遇,她就沒有辦法敞開心胸接納他。

  男人或許不是全部都像父親一樣花心,可誰也沒把握遇上的會是值得依賴的真命天子。

  「我只會對你更好,不會傷害你,告訴我,你在怕什麼?我們一起面對,我是你的屠龍王子,我保證,誰也傷害不了你。」她的固執讓他心傷,就算付出再多的關懷與感情,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她的心結沒有解開,就不會有接受他的一天。

  「我不想講。」她斂眉回拒。對男人的不信任感讓她無法敞開心胸,坦然面對過去的傷痛。

  雖不意外聽到同樣的話,他的心還是螫痛了下,再多的付出,除了換來她些微的感動外,沒有更多了。

  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偏激的人生觀導回正軌,相信男人也相信自己的眼光,更重要的是——相信愛能改變一切?

  「老婆,答應我一件事,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為難你。」挫敗感再度讓他無能為力,他的愛再怎麼深,也無法讓她面對現實。

  第一次聽到他用疲憊無力的語氣說話,她心疼地看著他,他極力想讓她灰暗的人生充滿溫暖歡樂,她何嘗不知?可她早已被心裏的惡魔打敗,不敢指望有重見陽光的一天。

  「如果我們真的只有一個月的緣分,可不可以請你在這段時間裏,眼中只能有我,不准拒絕我,也不要讓過去的陰影籠罩在你心裏,用心去感受我給你的世界,時間到了,你還是沒有辦法接納我的話,我願意成全你。」

  在她接受檢查的時候,他想了很久,一味逼她,只會適得其反,他不知道還能幫她做什麼,只要她快樂,他們之間是什麼名分已不重要了。

  「沒有用的,一切不可能改變的。」淚水無聲地滑落,她討厭自己輕易受感動,這個男人好到她堅強不起來拒絕,她感受得到他的用心,無奈烙印已傷害她太深,連她都沒有辦法救贖自己。

  「只要有心,我相信你可以改變一切。」他不想放棄,卻也找不到方法讓她面對現實,究竟是發生過什麼事情讓她對男人徹底絕望?他不捨她走不出內心陰霾,心,卻只能無力承受。

  他討厭事情無法掌控的感覺,一定得想辦法挽救,能有什麼辦法?他無語問蒼天,蒼天無言回他,需要被救贖的人都放棄自己了,就算上帝顯靈也無能為力。

  「我真的沒有辦法。」她搖頭,走不出內心根深蒂固的傷痛,她已經習慣偽裝的生活,哪來的真心面對他的真情?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用你的心看著我,我不希望你錯過美好的人生。」如果連愛都無法化解她心中的陰霾,他願意退一步,就此守候著她,不再多做非分的要求。

  「我怕會看膩。」她仔細在心裏描繪他的五官,從濃如墨的劍眉、銳氣逼人中帶有孩童純真的黑眸,到方正寬毅的下巴,她發現自己絕不可能有看膩的一天。

  「等你看膩,我差不多也老了,到時候孤獨的老公公陪著寂寞的老婆婆,哪裡也走不了。」希望是讓人活下去的能量,他想幫她編織夢想,規畫有他的下半輩子。

  「這個世界上沒有愛情神話。」他越想留下來,她的心越痛苦,她怕自己情不自禁愛上他,踏上母親的後塵,成為男人的禁臠。

  「我會替你創造屬於我們的神話國度。」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很多,唯有她,他想抓住,進而變成永恆。

  「為什麼要對我好?我不值得你費心思。」父母親帶給她的傷害太大了,她早已習慣陰霾的存在,不相信有一天會看到晴空。

  「誰教你是我唯一的老婆,我要給你全世界的快樂。」每個人都有他與生俱來的責任,她是他這輩子最甜蜜的負荷。

  「別逼我掉淚,我發過誓不為男人哭泣。」她抬起頭,眨眨眼,不讓感動的淚水滑落。

  「女人是水做的,就算是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女強人也一樣,我有這份榮幸觀賞奇跡嗎?」他皮皮地瞧著她感動的容顏。

  「喬雲暘,你很討厭耶!」在他面前,人前大權在握的女強人自然地脫口而出小女人語調。

  「我的老婆,你也很討厭耶!」他模仿她的腔調,怪裏怪氣說道。

  「喬雲暘,你敢笑我?」她嬌嗔道。跟他相處越久,她的心牆越薄,被高築的溫柔女人心,再也提不起堅強的偽裝。

  「我愛你。」一句話瓦解了她所剩無幾的拒絕。

  「你真的真的很討厭耶!」她淚中帶笑地看著他,這麼深情的男人,為什麼她狠得下心拒絕?

  「這樣的相處方式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你不要?」他將話題導回正軌。

  王蕾蕾垂眸,貝齒咬著下唇不語。

  「看著我,老婆。」他握住她的小手,「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要求你任何事,一個月後你還是習慣一個人的話,我會靜靜走開,萬一有了小孩,希望你不要剝奪小孩擁有父親疼愛的權利。」

  他把頭枕在她肩上,大掌覆住她平坦的小腹,擁著她輕輕搖晃身體。他已經退讓到最後一步了,再也沒有了。

  「謝謝你的體諒,我會把小孩照顧好,你可以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他的退步,讓她有了喘息的空間,或許哪一天等她想開了,驅走內心陰暗的一面,她會敞開心胸接納他的存在。

  「我很開心小孩的母親是你,不管以後如何,我永遠愛你,就算無法在一起,我心亦然。」他握住她青蔥小手覆在胸口,鄭重起誓。

  「未來太遙遠,我從不相信。」此刻的她是感動的,但不保證十年後,男人不會變心。

  「只要你願意,未來就在咫尺間。」他不放棄洗腦的機會。

  「給我時間,但不保證。」在他越挫越勇的堅持下,她不想感動也難。

  「我等你,不管最後的結果是如何。」好不容易盼來她稍稍退一步,他振奮地鼓起精神,有志者事竟成,他相信總有一天會成功贏得美人心。

  就這樣,他以堅持的溫柔軟化她排斥男人的心,兩人的關係進入前所未有的甜蜜期,看電影、一起煮菜、在森林散步……享受兩人世界,美好到讓她害怕,她有可能在婚姻裏找到幸福嗎?

  她不敢奢望。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所有積分大於負-100的壞孩子,將可獲得重新機會成為懲罰生,權限跟幼兒生一樣。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9
發表於 2008-8-3 04:49 PM|只看該作者
成為伊莉的版主,你將獲得更高級和無限的權限。把你感興趣的版面一步步地發展和豐盛,那種滿足感等著你來嚐嚐喔。
第八章

  「姊,恭喜你結婚了。」

  嚴重害喜的王淩淩在身體好不容易舒坦些後,親自上王氏企業,恭喜親姊姊嫁給大名如雷灌耳的喬雲暘。

  王淩淩詳知兩人過往,就她記憶所及,喬雲暘似乎也相當反對這樁商業聯姻,為什麼會跟姊姊閃電結婚?讓她納悶不已。

  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姊姊竟然會點頭走入婚姻。

  身為王進萬婚生子女,長期處在外遇的生活裏,她對異性同樣有嚴重的人格偏差,只不過她懦弱地選擇逃避,讓自己完全脫離令她傷心的生活圈,不像堅強的姊姊,勇敢面對畸形的家庭,並把自己推到別人撼動不了的有利位置。

  在她心中,姊姊是無堅不摧的強者,以她的權勢能力,連父親都要看她臉色,這世界上恐怕沒有人能左右她的想法,她不懂,為什麼姊姊會接受避之唯恐不及的婚姻?

  姻緣天註定,在相同的破碎家庭長大,她也跟姊姊一樣懼怕婚姻,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結婚,老天爺可憐她孤苦無依,讓她遇上願意付出愛的男人,她逃不了,就此一頭栽進去。

  上天讓她遇上好男人,誓言溫柔呵護她被親人傷到支離破碎的心,她希望姊姊也能得到幸福。一路走來,姊姊所承受的傷痛,比她還深還痛,她祈求喬雲暘是上帝派來救贖姊姊的天使,讓姊姊重獲新生,拋開沉重包袱,追求幸福的生活。

  姊姊能接受喬雲暘當她的丈夫,是不是代表她已漸漸走出父母親帶給她的傷害?藉由被愛的力量,她自己已經走出昔日陰霾,她衷心希望姊姊能找到帶領她重獲新生的能量,只要是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不是你想的那樣。」卸下人前冷若冰霜、氣勢高傲的保護色,王蕾蕾洋溢笑容的小臉,多了外人不曾見過的溫暖。

  這世界上能讓她脫下冰冷面具的,除了親妹妹外,也只有喬雲暘了。

  「我不懂。」婚姻只有一種,不是她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結婚的目的是要確保我的小孩有正常的身分。」如果沒有辦法給小孩正常的家庭,至少她可以給他婚生子的身分,免受同儕譏笑。

  「姊是為了小孩而結婚?」王淩淩倒抽口氣,無法認同王蕾蕾的做法。婚姻是神聖的,不是利用的工具,怎麼可以為了小孩而踐踏它?

  出發點就錯了,她不敢想像這樣的婚姻該怎麼維持?

  「沒錯。」為了保護自己,王蕾蕾不認為這麼做有錯。

  「喬雲暘知道嗎?」

  王蕾蕾點頭。

  「我的天!你們……」王淩淩吃驚到說不出話來。對方是抱持什麼心態答應她的決定?思前想後,只有兩種可能,若不是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就是用情至深,為愛甘心付出一切的好男人。

  以她從報章雜誌得到的訊息解讀,喬雲暘的私生活完全符合花花公子的行徑,最討厭男人花心的姊姊,會接受對方的理由不難窺見。

  「喬雲暘他人很好,想留住這段婚姻。」王蕾蕾從妹妹眼中看到厭惡,下意識為喬雲暘辯解,不讓妹妹誤會他的為人。

  「姊的決定呢?」王淩淩松了口氣,看到些許的希望之光在錯誤的婚姻裏萌芽。

  「我、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亂了,原本設定好的腳本,被他一棒打亂,她至今還理不出頭緒以對。

  習慣會讓人眷戀,在他的陪伴下,她不敢想像哪天他離開了,留下來的人該怎麼辦。

  「放開心胸就會看到前面的陽光。」王淩淩在王蕾蕾的眼裏看到喬雲暘的用心,能減少姊姊對男人的痛恨,已經很不簡單了。

  「我做不到。」至今王蕾蕾還沒辦法對喬雲暘敞開內心的傷痛,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沒辦法相信自己。

  她不斷告訴自己,他太優秀了,覬覦他的女人太多了,總有一天,他會受不了她過於偏執的行為,選擇離開她。

  「這樣做對小孩不公平。」一個有心,一個無情,這樣的婚姻勢必會走得很辛苦。

  「老天爺對誰公平過?」王蕾蕾憤世嫉俗地說道。

  「只要你肯改變自己的想法,你會發現老天爺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沒有人一輩子都快樂無憂。」自從認識她的丈夫後,她才瞭解到每個人都有他不想要卻不得不接受的人生。

  「既然是眾生皆苦,憑什麼我所受的折磨比別人深?」這樣的生活太累了,要不是認為自殺是最不負責任的行為,她早已自我了斷。

  「媽的死不是你的錯,別把責任往身上背。」婚姻尚未讓姊姊走出陰霾,看到姊姊還被過往的夢魘糾纏住,王淩淩鼻頭一酸,為姊姊感到悲哀。「媽已經去世十年了,不要用過去的陰影折磨你身邊的人,試著敞開心胸,天下的男人不是每個人都像爸一樣花心,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王淩淩能體會姊姊的痛苦,要讓姊姊重新活過,唯一的辦法就是解開她心中的仇恨,讓愛的力量淡化她心裏的負面想法。

  「我不要愛人,也不想被愛。」王蕾蕾掉開眸子,不願承認這段時間她正經歷著愛與被愛的滋味。

  「不要逃避自己的心,我可以感受得到現在的你是快樂的。」眼神騙不了人,王蕾蕾此刻的心情不再像以前充滿濃濃的哀痛,王淩淩希望姊姊不要重蹈她曾經走過的路,傻得不懂得爭取愛人的心。

  「那只是短暫的假像,他不可能一輩子不變心。」她不相信愛情神話。

  「姊不給對方機會,怎會知道他會不會寵你一輩子?」王淩淩也不相信永恆,但至少她有勇氣去面對。

  「一輩子太漫長,外界的誘惑太多,連我都不能確定二十年後,我會變成怎樣?」

  「對自己要有信心,如果他真的很不錯,那麼就接受他,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不要等到失去了才來後悔。」王淩淩苦口婆心,希望能改變王蕾蕾的想法。

  妹妹的話讓王蕾蕾很心動,她害怕變化,卻又想抓住一點點幸福的尾巴,矛盾的心,讓她很為難。

  「我……不知道怎麼做。」正確來說,她不知道怎麼愛人、怎麼用一個女人的心去對待男人。

  「感情需要相互交流,你必須要有所付出,對方才有勇氣堅持下去。」王淩淩以過來人的經驗和姊姊分享。

  「我辦不到。」王蕾蕾搖頭,知道自己不可能辦得到,目前的狀態已是極限,不可能再多了。

  「姊,我都走過來了,相信自己,絕對可以的。」王淩淩不斷鼓勵更該獲得愛來消弭內心傷痛的姊姊。

  她可以嗎?王蕾蕾反問自己。

  這個問題,她思考了好久好久……

      

  王淩淩的話,不斷在王蕾蕾心裏發酵。

  她有能力去愛人嗎?她願意相信喬雲暘不是父親的翻版,不會讓她再度受傷害嗎?

  看到跟她一樣深受家庭暴力折磨的妹妹已走出陰霾,找到心靈避風港,她很羨慕,也很想擺脫枷鎖擁抱幸福。

  她是不是該鼓起勇氣拿自己的人生下賭注?給對方機會就是給自己機會,最壞的打算不外乎是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回到原點療傷。

  她的心斷成兩截,勢均力敵的力道左右拉扯著,人類天生渴望幸福的力量戰勝負面的惡魔。

  老天爺,我也要幸福……可以嗎?

  王蕾蕾抬頭仰天,卑微懇求著。

      

  「明天是星期六。」排除繁忙工作,難得準時回家吃晚餐的王蕾蕾,口氣略顯緊張,意有所指道。

  「我知道。」忙著攝影展的喬雲暘接到親親老婆要回家吃晚餐的電話,樂得將所有事情全交給經紀人處理。

  「氣象局說會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她再進一步釋出訊息,拜託,別在這個時候聽不懂她的話中話。

  「天氣好不好,你還不是一樣照常工作?」接收不到電波,喬雲暘不無抱怨地道,結婚三個禮拜,她的字典裏找不到「假日休息」的字眼。

  「我明天要去-。」她氣餒說道。

  「你這麼忙,缺什麼東西,我幫你買。」回台兩個禮拜,他已親身體驗過-的便利性,當然,「全家就是你家」一樣贊。

  「我缺的東西只有在全臺灣最高的那家-才能買得到。」路程夠遠了吧?

  「在哪裡?」久居阿拉斯加的喬雲暘一頭霧水,有聽沒有懂。

  「明天你負責開車,我帶路。」忘記他已離開十年,對臺灣環境沒概念,她不得不明言。

  「老婆,你是不是想約我?」拐了一大圈,他終於意會她話中影射的意思,大手興奮地抓住她舉筷的小手,發亮的眼眸眨巴地盯著她。

  自從兩人達成協定以來,一直都是他在努力挽回這段婚姻,她心血來潮來這一段,害他心情快樂得要飛上天。

  「少臭美,我缺司機。」瞧他高興成這樣,她也忍不住好心情地勾起嘴角偷笑。

  「謝謝你,我很高興,受不了的快樂。」他興奮地發表內心的想法,她不知道她踏出的一小步,是他人生的一大步。

  「菜都涼了,快點吃。」她發現今晚的紅燒豬腳鹵得夠味,排骨蓮子湯特別爽口,連平常絕不吃上一口的青椒嘗起來也特別香甜。

  「既然是全臺灣最高,想必是在山上,要不明晚紮營好了。」他早已習慣野外生活,希望嬌滴滴的老婆也能享受穹蒼為幕、大地為床的生活體驗。

  「明天記得買一些小吃路上墊胃。」王蕾蕾心情愉悅地吞下味道濃烈的青椒,腦海不斷搜尋沿路能買到哪些名產。

  「你覺得野營怎樣,可以接受嗎?你一定要親身體會躺在地上仰望滿天星斗的感動……」喬雲暘沒注意聽王蕾蕾在說什麼,腦袋開始計畫行程,兩天一夜,時間上應該不會太趕。

  「市區那家『林記』鴨翅、『老江』雞爪,你還記得路怎麼走嗎?算了,我看還是請司機買好了……」好的豬腳,火侯拿捏得剛剛好,吳嫂的手藝越來越巧了。

  「對了,我們還可以去爬山,你喜歡爬山嗎?臺灣超過三幹公尺的山不少,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去……」他摸著下巴審視對面的室內雞,壓根沒聽到她口中念念有詞,心裏想著嬌滴滴一隻,走到一半,可能就掛了,還是從附近小山開始訓練好了。

  「晚上你想吃什麼?」

  「路上你想吃什麼?」

  雞同鴨講的兩人停下對話,瞅著對方,莫名其妙地大笑開來。

  「劈哩啪啦碎碎念,你在說什麼?」他滿腦子計畫的腦袋瓜終於聽入她的聲音。

  「你還不是一樣,嘰哩呱啦念個不停,你在說什麼?」這就是有伴的好處,做事不愁沒人商量。

  這種感覺……還不壞!

      

  臺灣最高的-位在前往合歡山的路上,習慣旅行時順便犒賞五臟廟的王蕾蕾,一改工作時的正經嚴肅,為了吃,一路走走停停,盡其所能搜括當地人推薦的美食小吃,嘴饞的模樣看在喬雲暘眼裏,只覺得他的老婆可愛到不行。

  沿途風景隨著高度的增加而變化,入秋的楓葉染紅兩旁,高山的空氣擺脫平地的烏煙瘴氣,迎著飽含芬多精的山風,兩人的心情就像不斷爬升的休旅車,越來越高昂。

  「想不到臺灣也有這麼美的地方。」車子駛過清境農場,帶有歐洲氣息的景致讓喬雲暘大開眼界。

  「臺灣雖小,但因四面環海加上高山多,造就出不同特色的特殊風景。」她雖然沒時間四處旅行,但因長期居住在此,多少也瞭解臺灣特殊景觀。

  「既然臺灣四處都好逛,找個時間,我們來個環島蜜月,你認為呢?」喬雲暘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哪裡都是天堂。

  「你不用工作,我可不行!」硬是從繁忙行程中擠出兩天假日,她得花更多的時間補回,要再來個環島行,雖說她也滿心動的,但她可不想拖垮公司團隊。

  「人生不只有工作,優質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看她拚成這樣,身體遲早會搞壞。

  「我習慣了。」為了提升能力,早日進入權力核心,她早已習慣工作就是一切的生活方式。

  「生活在臺灣還真辛苦。」他有感而發道,跟她住在一起之後,他發現她很忙,兩人白天要碰個面還要先預約,如果可以,他好想要把她綁架到阿拉斯加,讓她過過真正的生活。

  「到了,就是這裏。」衛星導航指示目的地已到達,王蕾蕾興奮地指著馬路旁的大停車場。

  位在高山上的-建築以融入當地原始氛圍的原木色為主,結合販賣不同貨品的店家,感覺起來就像是別具特色的休息站。

  已有十年不曾出門度假,王蕾蕾感覺自己就好像飛出鳥籠的囚鳥,迫不及待迎向大自然,待車子一停好,她雀躍地打開車門——

  「等等!山上紫外線強,小心傷了眼。」喬雲暘細心地將擱在置物箱內的太陽眼鏡戴在她的鼻樑上。

  「謝謝。」有個男人在旁邊也不壞,她感動地想著。

  心情悶時,有人陪;生病時,有人照顧:出外度假時,有個伴……生活裏因為有他,變得再好不過。

  「走吧!」喬雲暘自然地牽著她的手,絲毫不知此刻王蕾蕾心裏的感動。

  「嗯。」她乖乖地跟著他走,溫順得像只小貓,不再是商場上氣勢淩人的女強人。

  「你想買什麼?」他溫柔地望著身邊眉開眼笑的親親老婆,一路從臺北下殺到中部,再攻上山頂,就為了她想去最高的-買東西。早知道-就可以取悅她,他早就天天帶她逛,最好能從臺灣頭逛到臺灣尾。

  「啥?」醉死在他眸底深處的溫柔,王蕾蕾傻愣愣的,不知他在問些什麼。

  「你不是想來這間-買東西?」他疑惑地看著她。

  「對對對,我是要買東西。」差點忘了此行的藉口,王蕾蕾趕緊沖入店內,認真找東西。

  全臺灣-販賣的東西大致上差異不大,唯一的小變化會因區域性而有所不同。為了不讓藉口變成謊言,王蕾蕾努力找著有當地特色的東西,最後挑中印有賞鳥協會圖案的米色圓形帽。

  「就這個?」他看了眼發票上的金額,有點想笑,光是油錢就超過這頂帽子的價錢。

  「就是這個。」一頂她這輩子不知還會不會用得上的帽子。她瞪著他,霸道地不准他笑出聲。

  「很有紀念價值,不錯。」喬雲暘愛死她藉機約他出來培養感情的理由,他的老婆實在可愛到不行。

  「我想吃那個。」她拉拉他的袖子,指著旁邊小攤不斷冒出香味、引人垂涎的香腸。

  「沒問題,我去買。」他不得不佩服女人的胃是無底洞,走到哪兒吃到哪兒的功力,讓男人歎為觀止。

  「對了,當地盛產蜜蘋果,待會兒買些車上吃。」她補上一句,生怕少了口福,得罪五臟廟。

  「我發現你才是道地的臺灣之光。」他不得不佩服。

  「我又不打棒球。」連棒球都沒摸過,哪能跟王建民比?

  「能賺又會吃的豬小妹,有你在,臺灣經濟絕不會垮。」他比出勝利的手勢。

  「喬雲暘,你敢說我是豬?!」王蕾蕾跺腳嗔道,追了上去。

  「別激動,就算你一直吃,肥成祭拜用的大母豬,我也會一樣愛你——記得提醒我回家練舉重,我怕以後抱不動。」

  無視周遭遊客興味表情,他抱住她不住轉圈,繞啊繞,湛藍的天空跟著轉啊轉,小鹿亂跳的胸口跟著撞啊撞,兩顆心就這麼跌啊跌,跌入愛河裏!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對尊貴或贊助會員有任何疑問,歡迎向我們查詢。我們的即時通或MSN: admin@eyny.com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10
發表於 2008-8-3 04:55 PM|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一趟合歡山之旅,替兩人感情增溫不少,王蕾蕾慢慢試著敞開胸懷接納喬雲暘,只要不出國洽公,再忙兩人都會相約一起吃晚餐。

  喬雲暘不再追問她不願說出口的禁忌,天下女人一個樣,要的不過就是男人捧在手掌心寵,他相信時間久了,她自然會感受得到他的付出,讓他的真心對抗她內心的惡魔。

  就這樣,感情在兩人細心呵護下,日漸茁壯。

  「十七歲那年,我們若相遇,該有多好。」飯後兩人習慣漫步在森林裏,王蕾蕾為兩人失去十年的光陰可惜。

  「不會比現在好,那時候的我像只刺猥,看到人就螫,你這麼小一隻,連塞牙縫都不夠。」他揉揉她及耳俏麗短髮。

  「看不出來你也會有叛逆期。」大自然教會他成熟穩重,她的心態卻嚴重偏差,要不是遇上他,她想這世上沒幾個男人受得了她扭曲的人格。

  「那時候聽到我父親擅自做主訂下親事,我差點把我家屋頂給掀了,一氣之下跑到地球盡頭,遠遠離開臺灣。」想起過往年少,少了當時劍拔弩張的心情,感覺分外輕鬆。

  「因禍得福,你成為舉世聞名的生態攝影家。」

  「你也不差,縱橫商場的女強人。」

  「緣分真的很奇妙,兜了一大圈,到最後我們還是在一起。」這十年來,他們在不同的世界為自己的人生努力,光想到這點,感覺就很特別。

  「有些事需要人為的推波助瀾才能心想事成。」王蕾蕾故作神秘地透露口風。

  「怎麼說?」

  「為了把你拐回臺灣,我找上在這方面有影響力的國際人士,力邀你回台辦攝影展。」要不是她主動,他們也不可能找到彼此。

  「大小姐大費周章就為了取種?感恩你還記得找上我。」幸好家人早十年前將她訂下,錯過了她,他肯定會遺憾終身。

  「既然雙方家長十年前已同意這樁婚約,這給我很好的機會,我要小孩,你不要婚姻,正好符合我的想法,不但給足長輩面子,我也可以順理成章懷孕,而你則少了繼承家產的束縛,三方得利,何樂而不為?」她說出婚前打的如意算盤。

  「我可沒說過不結婚。」拜蓮娜成功行銷手法之賜,他是花名揚名國際,可不代表本人是那樣。

  「婚姻關不住漂泊成性的男人。」她歎道。

  「只要找到對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看來他的老婆對他還是很沒信心。

  「別忘記你的事業在另外一個國度。」她點出重點。

  「山不轉人轉,人都可以改變了,更何況是事業。」美麗的銀色世界對他的吸引力依舊,他的心卻已遺落在臺灣。

  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是家的地方,為了她,他考慮將生活重心移回臺灣——

  愛讓他變笨,笨得好快樂。

      

  一場以募款為主的演講餐會,受邀的與會人士清一色都是達官顯要、名媛淑女。

  「在愛斯基摩人眼中,極光是不祥的預兆,他們相信從天而降的光芒,是來帶走他們的小孩,對不明白極光如何而來的他們來說,那是一種詭異的光景,絕對稱不上美麗……」主講人喬雲暘透過鏡頭捕捉絢麗耀眼的極光,喃喃述說十年來的經歷。

  剛從香港洽公趕回臺灣的王蕾蕾,進入黑壓壓的會場時,被熱烈的氣氛嚇了一跳,沒想到臺灣的名流會這麼捧場。

  不想因喬雲暘的妻子身分引起別人注目,趁著臺上的男人利用投影機展現阿拉斯加生態之美時,她靜悄悄離開會場,佇立在戶外花木扶疏的隱密處等候,想給他意外驚喜。

  天上的星星讓她想到合歡山上的點滴,感情存款簿上累積越多投資,相對的美好回憶就越多。

  她從不相信自己有一天能摘下天上的星星,但喬雲暘對她的愛讓她相信,星星就在伸手可及處,談戀愛會讓人變得傻呼呼,她想想,覺得自己傻得好快樂。

  放開心胸就會看到前面的陽光。

  妹妹王淩淩說得沒錯,要不是經過她的指點,她可能還在鑽牛角尖,不相信自己也可以擁有愛情。

  放手一搏,不是天堂就是地獄。

  雖然父親花心、母親自殺的陰影依舊糾纏著她,她相信愛的力量可以讓她重新活過來。

  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對抗你內心的惡魔。

  喬雲暘的愛是老天爺送給她最棒的禮物,有了他,她的人生開始有了不一樣的顏色,有了他,她害怕回到一個人的生活。

  愛一個人就要表達出來,這是從他身上學來的,他不吝嗇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掛在嘴邊的愛意趕走她內心的陰霾,讓她知道就算再痛苦,他也會陪著她,一輩子不離不棄。

  結婚沒有想像中可怕,她想,只要遇上對的人,就算像她飽受家暴陰影折磨的人,也會得到幸福。

  她好想哭,幸福到想大哭一場,每個人都有過好日子的權利,自從漸漸釋懷上一代的恩怨後,她慢慢走出黑暗的世界。

  「寶寶,你住在裏面了嗎?」她摸著平坦的小腹,月經遲了一天,皮包裏有她從-買來的驗孕劑,她想跟他一起分享答案揭曉的那一刻。

  「媽咪跟爹地歡迎你來當我們的小孩。」她傻笑地自言自語。「你跟媽咪一樣也想跟爹地住在一起,對不對?」

  她現在好幸福,如果再加上有孕,她怕自己會快樂到承受不住,幸福到害怕一切都是虛幻。

  「媽咪告訴你哦,爹地是個很棒的人,你要像他,不要遺傳媽咪討人厭的個性。」天涼如水,夜色迷蒙,王蕾蕾好心情地叨叨念著。

  這些日子的幸福生活,再加上有可能懷孕的喜悅,她有信心可以跟著喬雲暘快樂走下去,她決心要拋開過去,她不要再過悲慘的生活,人生短暫,她已經浪費太多時間在仇恨裏,未來的時間,她要以滿滿的愛回報他的付出,感謝他讓她重生。

  就在今天,結婚屆滿一個月的這一天,他無以回報的愛給了她勇氣,她要把內心的惡魔揪出來,因為他的心細,所以她心戀,她要告訴他,一個月的婚姻將會無限期延長——

  前方走來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吸引住她的目光,幸福驀地一縮,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電光石火間,她的世界從幸福到想哭的天堂掉落到地獄的底端。

  她睜大眼睛——一定是視線模糊的關係,她不相信眼前所見……舉起手拭掉不小心溢出的淚水,眼裏的世界卻變得更加模糊。

  不可能……她著急地拭掉害她不能看清前方的淚珠,不聽話的眼淚卻掉得更凶。

  一定是她看錯了,她捂住嘴巴,一步步往後退,不敢相信模糊的視線裏再真實不過的事實——她的男人背叛了她!

  曾經是呵護她的手臂如今被一名年輕女孩親昵勾住,不安分的頭還膩在她的男人身上。

  好刺眼的畫面,她紅著眼眶,手腳發冷戰慄,精明的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想,空洞眼神呆呆望著前方迎面而來的男女。

  「我不管,你一定要去我家……」嬌滴滴的聲音天籟般響起,不放棄地纏著她的男人。

  他一回台就被她拐來結婚,何時認識好到可以進出家門的紅粉知己?答案再明顯不過——他走上父親的路!

  過度震撼的事實讓她顫抖的雙腳無力支撐,她抓住樹幹穩住自己碎落一地的心,她最痛恨男人外遇,老天爺卻偏偏讓她遇上……

  「小乖,別鬧了,今天不行……」喬雲暘親昵地以手指擰住年輕女孩的鼻頭,換來對方撒嬌地瞪他一眼,兩人的關係看在旁人眼裏,就像對熱戀中的情人,任何親密舉動看起來都是那麼地和諧自然。

  為什麼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王蕾蕾撇開淚眸,曾經是她最愛的溫柔,如今轉嫁到別的女人身上,這教她情何以堪?

  他綿延不絕的愛讓她有勇氣面對往事,在她好不容易卸下心房,想要爭取一輩子的幸福時,他卻親手毀了她對他的信任!

  她在流淚嗎?晚風吹拂,頰上兩行涼意喚醒她被催眠的意識,原以為這輩子她再也不會掉淚,禁錮的心卻沒有想像中勇敢,廉價的淚水,像關不緊的水龍頭,濕滿衣衫。

  「我不管啦……」女孩不依,嘟嘴抗議著,渾然不知她的存在已造成無法彌補的殺傷力。「你一定要送我回家,我不管啦……」

  嬌寵的嗲聲,黏著人撒嬌的媚態,就算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抗拒不了!

  「小乖,聽話,改天我再去……」漸走漸遠的影子,重重疊疊,消失在她眼前,她聽到愛情跟著離去的聲音。

  目送撕裂她幸福世界的殘酷背影,王蕾蕾彷佛看到昔日父親的影子,女人一個接過一個,母親終日以淚洗臉……害怕自己會承受不住,她將手指伸入口中緊緊咬住,讓痛的感覺麻痺自己。

  從天堂瞬間跌落地獄,她自虐地讓溢滿淚水的瞳眸直視前方看不見的身影,血刃往心口插,心開始一點一滴地流血。

  再也承受不住事實帶來的強大震撼,無力承受的嬌弱身子呼吸急促地彎下,小手壓住滾動反感的胃,幹嘔聲不斷溢出,她跪倒在草地上,悲慘地想著——

  還沒確定懷孕,她就已丟了心,是老天爺在惡意開她玩笑吧?

  不,讓自己陷入泥淖的是她!是她讓計畫變成笑話,要不是貪心地想要更多,她也不會落得這般新人笑、舊人哭的悲慘下場。

  她發過誓,這輩子絕不會重蹈母親走過的路,絕不會讓愛情左右她的人生,結果呢?

  她揚首欲狂笑,隨即捂住嘴巴,怕被人發現她的存在,看她悲慘的笑話,她的腳使不出力走出讓她痛不欲生的地方,就像她的心遺落在男人的身上,得費好大的勁,才能一步一步離開。

  明知道火坑危險,她卻像只不怕死的飛蛾撲向火,落得滿身是傷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母親已經用生命告訴她,她非得要以身試法才肯承認男人不是好東西。

  第一次讓她感受到幸福的是男人,傷害她最深的也是男人。

  愛情對她是遙不可及的神話,她卻願意相信他會創造出屬於他們的神話,而相信男人的下場,就是折磨自己的心。

  她終於可以體會母親內心的痛,沒有一個女人忍受得了被男人欺騙的事實。

  自小環境養成她對愛不夠堅強的命格,不屬於她的東西,她硬要摘下,愛情讓她上天堂,同時也讓她飽受下地獄的折磨。

  人生哪來的十全十美,她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不該妄想用愛情填滿心靈空虛,是她要求太多了,硬要強摘下不屬於她的東西。

  愛情,得之我幸,不得,是她的命。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使用道具檢舉

Rank: 2Rank: 2

帖子
752
積分
393 點
潛水值
24326 米
11
發表於 2008-8-3 05:04 PM|只看該作者
如果發覺自己無法使用一些功能或出現問題,請按重新整理一次,並待所有網頁內容完全載入後5秒才進行操作。
第十章

  吹了一夜冷風的王蕾蕾,並沒有回到森林小別墅,尚未調適好心情,她不想直接面對男人背叛的謊言。

  曾經以為已從母親身上記取慘痛的教訓,她還是逃脫不了身為女人渴望愛情天長地久的宿命,是她的錯,怨不得男人向外發展。

  人前看似呼風喚雨、意氣風發的她,內心卻比別人脆弱,她甚至連跟男人吵架翻臉的勇氣也沒有,一切的錯都是她引起,是她太貪心,妄想延伸此刻的美好。

  鞏固婚姻的信任基石一旦毀了,她不會像母親試圖用時間挽留心早已不在身邊的男人,破碎的婚姻,留著何用?

  一語成讖,當初說好一個月,這段婚姻果真只有一個月……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王蕾蕾尚未收拾好的心情,倦眸一抬,跌入來人寫滿擔心掛慮的黑眸裏。

  「蕾蕾,昨晚怎麼沒回家?還有,手機為什麼不通?我好擔心你會發生什麼事。」喬雲暘焦急忐忑的心看到她安然無恙地坐在辦公椅上,不安的掛念終於放下。

  在四處找不到人的情況下,他怕是飛機發生意外,整夜守在電視前,擔心到夜不成眠。

  「我很好,好得很。」空洞的眼神裏,有著耗盡力氣的無助。

  「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她眼裏的痛楚騙不了對她一舉一動甚至連一個眼神都可以讀到她心坎裏的人,一股對人生已無眷戀的哀愁在她眼波裏流轉,讓他看了心慌。

  「今天是什麼日子?」在他眼裏儘是為自己擔憂掛心時,說出分離的話需要莫大的勇氣,然而一想到他背著她的所做所為,她的心變硬,狠下心來切斷貌合神離的情絲。

  她的愛情很極端,不是全部就是零,優柔寡斷只會把自己傷得更深。

  喬雲暘整顆心都在她的人身安危上打轉,一時意會不到她話裏的含意。

  「一個月了,我們離婚吧!」她耗盡所有的力氣艱難地把話說出,要不是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親熱地走在一起,她一定又會被他眼中的溫柔耍得團團轉。

  「不是好好的,為什麼要談這個,發生什麼事?」來不及生氣,他自認兩人的感情正逐漸加溫中,她不可能無緣無故想要離婚。

  「當初已經說好,沒有為什麼。」她已經沒有力氣潑婦罵街,好聚好散,來日再見,依然是朋友。

  「我們的感情還沒走到離婚的地步。」她一夜未歸跟離婚有關?好不容易在她眼裏看到自己的影子,為什麼出差回來全變了調?女人的善變讓他想不透,捉摸不定。

  「感情歸感情,理智歸理智,一開始就說好一個月。」她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你懷孕了?」沒時間生氣的喬雲暘想著各種可能性。

  「不,還沒有。」她搖頭,今早月經來報到,說不出內心淡淡哀傷代表的含意,她不敢深想。

  「那麼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你連為人母的願望都還沒達成。」察覺到她正一點一滴慢慢疏離,他的心不禁開始慌了,如果連小孩都不能留住她,他還有什麼辦法留在她身邊?

  「單身扶養小孩對孩子並不公平,我的想法太天真了。」不健全的家庭,有可能傷害小孩的心靈成長,她不該自私地只想到自己。

  「我來當孩子的父親,不會對小孩不公平。」察覺她眼裏已無依戀,喬雲暘的口氣變得急切。

  「我的思想太偏激,人格嚴重偏差,不會是個好母親,既然這樣,乾脆放棄一切。」在還沒親眼目睹他背叛之前,她也許可以給小孩全世界的愛,就算她的思想再偏差,有他在旁督促,小孩也會快樂健康長大。

  「只要有心,這些都可以改變,我可以等,小孩也可以等。」她不能離開,他絕不放手,只要能留住她,他什麼都願意做。

  「我不要,統統都不要。」為什麼他不能乾脆點,既然有了別的女人,就不該再纏著她呀!

  「蕾蕾,你看著我,用心看著我。」喬雲暘被她眼裏的決絕嚇住,連小孩她都不要,他還能求她什麼?

  「你的身體、你的心都告訴我,你愛我,你渴望我,為什麼不放開心接納我的存在?」他大手一拽,少了以往的溫柔,略顯粗暴地摟住蠻腰,失去她的恐懼逐漸在他心裏發酵。

  「沒有用的,愛讓人難以承受,我不想愛你了。」她企圖掙脫,不讓他影響自己的心。

  「愛就是愛,不是理智能決定的!」他終於發火了,怒氣漫天燃燒。

  該死的他!他在心裏咒罵自己,他怎會看上她?他被她的無理取鬧戲弄得還不夠嗎?他居然還放下身段求她……最讓他感到可悲的是,連他自己都無法克制愛她的心。

  「愛情的遊戲,我玩不起。」她狠下心,堅持不愛了。

  被愛的人才有資格要求一切,他發現這場感情戲他付出太多了,多到她可以隨便糟蹋他的心。

  「給我一個簽字的理由。」他譏笑地看了眼桌上的離婚協議書,他們倆在這間辦公室裏初次相見,訂下婚約,然後……離婚,劇情發展比連續劇還精采,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短短的一個月內過完人生。

  「你的愛……讓我噁心,我不想為你生小孩,繼續折磨自己。」她不敢看他,怕看到受傷的瞳眸。

  「很好,你早該說出你的感覺。」他不相信自己此刻還能心平氣和跟她說話,是被踐踏得還不夠,還是心已經麻痺?

  「做愛時的高潮都是假裝的,我已經受夠了……」她繼續殘忍地撕裂兩人之間曾經擁有的美好。

  「夠了!不要拿我們之間最美好的回憶作為武器,不要試圖改變一切。」他驀地神色大變,像頭髮飆的猛獅,咆哮怒吼,強勢鎮壓住她糟蹋他心靈裏最甜美的回憶。

  被他突如其來的滔天怒火嚇住,王蕾蕾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說一句,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生氣時的表情……很可怕!

  「我說過,如果你不要,我會放棄,真正的放棄。」如果一段感情裏最美好的部分都可以成為分手的理由,再下去,就是互相折磨的開始。

  「退回你安全的殼裏與惡魔為伍吧!放心,我再也不會試圖改變你什麼。」心灰意冷的喬雲暘大聲吼出內心的牽掛,拿起筆三兩畫簽下名字。

  「謝謝你的配合,你是個好主顧。」為了斷得更絕裂,她不斷往傷口灑鹽,傷害他的同時,自己也逼體鱗傷。

  「你……該死的你!」再不離開,怕自己會失手封住惹他情緒失控的毒舌,喬雲暘頭也不回,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愛情的另一面是毒藥,輕易殺死兩顆相愛的心。

      

  怎麼會這樣?王進萬目瞪口呆地瞪著報紙頭版。

  王氏集團當家千金棄婚鑽,改寫童話故事結局!

  向來讓他引以為傲的大女兒,怎麼會是第一個讓他顏面盡掃落地的人?真是的,再忍耐個幾年,喬家產業都是她的,有個不管事的丈夫,打燈籠找不到的好婆家,她竟然笨到不懂得把握機會,還大搞離婚,真是快把他氣死了!

  「我說親家翁,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樁婚姻,怎會搞成這樣,這教我的老面子往哪裡掛?」手機一撥,直接找上喬親家。

  「什麼,您老也是看報紙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哪,搞不懂到底在想什麼,抗壓性這麼差,稍微意見不合就鬧離婚,哪像我們這個年代的人有情有義,不管怎樣,絕不會輕言離婚……」

  看看他,妻妾成群,還不是相安無事,年輕人,要多學點!

      

  離開害他發飆的女人後,喬雲暘不像一般男人將自己灌醉澆愁,怒急攻心的他,倒在床上什麼也不想,昏睡三天三夜。

  三天後,一覺醒來,想到讓他無能為力的女人,他的胸口抽痛,想到她的無情,輕易將他打入萬丈深淵,他的心在流血。

  動也不動躺在床上,逐漸清晰的腦袋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她不是意氣用事的女人,從她藏不住感情的眼裏,他感受得到她的快樂是真實的,沒有道理在兩人感情正濃時要離婚。

  是不是發生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才會讓她痛下決定,一刀斬斷情絲?

  在找上她之前,他得先瞭解一件他必須知道、卻因兩人感情加溫而被擱置一旁的事——為什麼她對男人會如此排斥?

  突然,床頭內線電話響起,打斷他的思緒——

  「喬先生,一位自稱是貴夫人的司機找您,需要我請他上樓還是回絕?」櫃檯小姐甜美有禮的聲音響起。

  「請他上來。」林伯怎會找上他?他納悶想著,會是蕾蕾的意思嗎?一想到讓他氣昏頭的女人,胸口又是一陣抽痛。

  「林伯,請進,房間很亂,讓你見笑了。」

  「不!姑爺,快別這麼說,是我打擾您的時間。」在王家服務超過二十年的林伯不住行禮道歉,圓滾滾的臉上有著老實人的憨厚。

  原本是王進萬專屬司機的他,在董事長長期留置海外開疆擴土後,成了大小姐的司機。

  「請問林伯來找雲陽是為了大小姐的事?」國外待久了,喬雲暘不來那套上尊下卑的禮儀,隨手從冰箱拿瓶飲料給拘謹不安的林伯,並示意他坐下。

  「姑爺跟大小姐的事,我們這些當下人的沒資格管,不過有些老林知道的事,不得不找姑爺問清楚。」這一個月來,善於察言觀色的老林,發現姑爺是個沒有架子、溫柔體貼的好男人,他才敢大著膽子找上門。

  「問我?」林伯的話意裏有指責的含意,他不懂自己做錯什麼事。

  「姑爺不該背著大小姐亂交女人,大小姐才會受不了。」老林一針刺入中心,點出兩人離婚的主因。

  「我什麼時候交別的女人?」乍聽到自己濫交,喬雲暘一頭霧水,等等!他說大小姐才會受不了,莫非……

  「大小姐親眼看到什麼?」他抓住林伯的手,急著瞭解他不知道的事,事出必有因,她果然誤會什麼了。

  「那天大小姐從香港趕回臺灣,特地驅車前往姑爺演講的餐會現場,大小姐看到什麼,我不是很清楚,可老林親眼看到姑爺跟一名年輕女子親熱走在一起。」後來小姐流著淚上車,再笨的人也想得到個中緣故。

  「那是我在阿拉斯加念書的表妹。」受他影響,小乖也踏上他的腳步,這次回國度假,才會黏著他要去她家走走。

  「糟糕,大小姐誤會可深了。」還鬧到離婚,完了!平白讓出這麼優秀的丈夫,這下覆水怎麼收回?外面野鶯那麼多,萬一姑爺被追走,大小姐可要飲恨一輩子!

  「就因為看到我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她就毅然決定離婚?」對他的信心掛零,連當面問清楚也省略,直接判他死刑,他這一個月來牽腸掛肚的付出算什麼?

  喬雲暘像洩了氣的球癱坐在沙發上,嘴角湧上一抹苦笑,他是人,也有痛的感覺,他誓言要給她全部的愛,自己卻被傷得體無完膚。

  「大小姐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會有這麼大的反彈也是有原因的,姑爺可別對大小姐沒信心。」萬一姑爺被氣走了,這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姑爺更適合大小姐的男人了。

  「我走不進她銅牆鐵壁高築的心靈世界,對她再有信心也無濟於事。」感情是互相的,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決定一切的。

  「這十年來,大小姐過得很苦,請姑爺不要放棄大小姐,我看得出來大小姐很在乎姑爺。」十年來只有這一個月,大小姐的臉上才有冰冷外的溫暖表情。

  「林伯,你知道大小姐討厭男人的原因嗎?」喬雲暘抓住老人話裏的含意追問。

  「姑爺不是外人,老林會將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姑爺。」

  「快說,我等著聽。」笨哪!怎麼沒想到下人對主人家發生的事最是了若指掌,問他們最清楚了,何必捨近求遠找人在上海的丈人呢?

  「是這樣的,老爺在女人這方面——怎麼講,應該說來有不得已的苦衷。」老林搔搔頭,一字一句斟酌,生怕說錯話。

  「老爺一直想要有個兒子來繼承龐大家業,偏偏夫人一連生了四個女兒,所以不得已之下,老爺只好往外發展。」老林可說不出高高在上的老爺,為了生兒子,養了一堆小老婆,更厲害的是受孕的時間都差不多,大小姐平白無故多了十來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然後呢?」林伯吞吞吐吐的說話方式,急死一旁太監。

  「夫人受不了老爺在外面養了一堆小老……不對,是受不了老爺為了生兒子,連夫妻間的情分都不顧,大小姐十七歲那年,夫人選擇上吊自殺,用生命來抗議丈夫的薄情。」

  老林喘口氣繼續說道:「自殺前一晚,夫人曾向大小姐吐露,當時大小姐不以為意,以為夫人說的是氣話,事發之後,大小姐自責沒有保護好母親,她痛恨父親在外的作風逼母親走上絕路,所以,大小姐看到姑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難免反彈會比一般人大一些。」為了讓姑爺瞭解大小姐成長背景,老林將王家的恩怨情仇現代史簡單告知。

  「大小姐既然厭惡她父親,為什麼還會進入王氏企業?」依他這一個月來的瞭解,王蕾蕾是個喜惡分明的人,不可能為了名利地位,甘心淪為她父親賺錢的工具。

  「這就牽扯到姑爺您了。」對王家大小事如數家珍的老林轉了話題。

  「當初老爺執意將大小姐許配給姑爺,大小姐在抗議無效下,深深體會到唯有把自己放在無人撼動得了的位子上,才能不受他人左右自己的命運。為了爬上王氏總經理的寶座,大小姐把所有的青春都奉獻給公司,老爺膝下女兒雖多,卻沒有一個能力比得上大小姐,是故為了留住人才,老爺再也不敢動大小姐的主意。」

  要不是吳嫂在整理大小姐房間時,不小心看到攤開的日記,他們這些下人也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難為她了。」想不到一紙婚約,讓受害的兩人徹底改變人生,她為了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不得不堅強的遭遇,讓他心疼不已。

  「姑爺,大小姐自從跟您結婚後,臉上才開始有笑容,你絕不可以拋棄她,活在父母親造成的陰影下,大小姐的人生已經夠苦了,沒有姑爺,她以後要怎麼辦?求求姑爺救救大小姐。」重情重義的老林,為了自家主子的幸福,不得不僭越身分,替主子上冤。

  「放心,我跟林伯一樣關心大小姐,離婚只是一時氣昏頭下的決定,我絕不會拋下她,大小姐想當我孩子的媽,不可能輕易放過我,現在誤會都說開了,我會死皮賴臉求她收留我,你放心吧!」喬雲暘掛保證。

  「姑爺是個好人,好心會有好報……還有一件事,老林不得不說,大小姐有八個阿姨,十五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意有所指道。

  「我知道林伯的意思,放心,這種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身為喬家獨子,他也有傳宗接代的壓力,林伯間接告訴他,不管以後生男生女,絕不能讓王蕾蕾步入她母親的後塵。

  「謝謝姑爺。」遇上明理的主子,大小姐的苦難終於要結束了。

  「我才要謝謝林伯,你是我婚姻路上的貴人。」要不是有林伯來解釋,他跟她的誤會不知何時才能解開呢!

  矗立在市郊的森林小別墅依然是王蕾蕾躲避人群、撫慰心靈的堡壘,少了男人的影子,她第一次發現房子太大,周遭環境安靜得令人窒息,連讓她精神為之一振的濃濃芬多精也錯在太清新,往日讓她愛不釋手的一景一物,如今全走樣。

  三天來避不見外人,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她,開始害怕以前視為習慣的孤獨生活,電視喧鬧聲二十四小時響著,驅走令人窒息的安靜,日子一天一天過,她卻發現痛苦一天比一天多。

  她已經成功逼走負心漢,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愛她了!王蕾蕾苦澀地露出沒有笑意的笑容,眼神空洞地巡視大到令人想逃的房子,這就是她下半輩子要過的生活?

  明明只是回到原點,為什麼心卻變得好老,人生似乎再也沒有任何能激起她鬥志的事,至高無上的權力,甚至是曾經糾纏她長達十年的夢魘,一樣無法讓她感受到情緒波動,她的心已被離去的人帶走。

  明明是他有錯在先,為什麼還對他念念不忘?她明知不該,卻做不了遺忘,她的固執倔強,讓自己獨嘗痛苦的後果。

  「當初是不是該給機會,聽聽他如何解釋?」她對著空氣喃喃自語,經過三天時間的沉澱,在一直無法忘懷的情況下,她開始真心面對自己。

  他是個忠於自己的人,在大自然薰陶下,他給人的感覺很真實,這樣的男人,就算有外遇也會坦然以告。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她深深體會到他的愛濃得讓人窒息,除非本身是渴望被愛的人,否則一般人無法接受他近乎病態的佔有欲。

  當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她身上時,怎麼可能會受外界誘惑?她有可能……是誤會他了嗎?

  不管你堅持的理由是什麼,我發誓會讓你在一個月之內愛上我。

  他做到了,她的人生跟著完了,沒有他在身邊,她發現自己像是無行為能力的小孩,沒有辦法自己生活。

  不管他有沒有錯,至少要給他解釋的機會,而不是由得自己對號入座,誤會他的為人操守。

  他對她的愛那麼真、那麼濃,不可能在情意正濃時背叛她,她想她一定是誤解他了。

  一思及此,一股力量拉扯著她,務必要說清楚,不管怎樣,至少他欠她一個傷心的理由。

  三天來,她終於找到活著的力量,她要去找他,把遺失的心要回來——

  門一開,外面守候的男人、熟悉的身影,讓她淚花了眼……

      

  故事的結尾是──

  喬雲暘的國際級高知名度,再加上拜媒體大肆炒作、精彩絕倫的私生活之賜,題名為「極地的呼喚」的攝影展擠爆人潮,創下空前盛況。

  展示的作品範圍很廣,從冬季漫天亂舞的極光,每年長達千裡來回旅行的馴鹿,孤高地生存在極北森林中、世界上體型最大的麋鹿,還有夏天來到阿拉斯加海域尋覓浮游生物的座頭鯨等等,藉由一幅幅作品,讓位居亞熱帶的臺灣人民對極地有更深一層的認識,阿拉斯加旅遊熱開始發燒。

  展場最後一幅相片,跟先前的作品完全扯不上邊,因而成為觀展人注目的焦點,那是一幅題名為「永恆」的作品──漫步在樹林中的短髮女子,不經意抬頭望向天空的背影,看得出來是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按下快門。

  眾人會心一笑,這一個月來吸引兩千三百萬人注意的精采戲碼,終於畫下永恆的句點,戲散囉!
...
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若有安裝色情守門員,可用無界、自由門等軟件瀏覽伊莉。或使用以下網址瀏覽伊莉: http://www.eyny.com:81/index.php

使用道具檢舉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註冊

Powered by Discuz!

© Comsenz Inc.

重要聲明:本討論區是以即時上載留言的方式運作,對所有留言的真實性、完整性及立場等,不負任何法律責任。而一切留言之言論只代表留言者個人意見,並非本網站之立場,用戶不應信賴內容,並應自行判斷內容之真實性。於有關情形下,用戶應尋求專業意見(如涉及醫療、法律或投資等問題)。 由於本討論區受到「即時上載留言」運作方式所規限,故不能完全監察所有留言,若讀者發現有留言出現問題,請聯絡我們。有權刪除任何留言及拒絕任何人士上載留言,同時亦有不刪除留言的權利。切勿上傳和撰寫 侵犯版權(未經授權)、粗言穢語、誹謗、渲染色情暴力或人身攻擊的言論,敬請自律。本網站保留一切法律權利。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