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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香彌 -【驚世婚禮之三】狂肆王爺 [打印本頁]

作者: ming1228    時間: 2008-8-1 01:36 PM     標題: 香彌 -【驚世婚禮之三】狂肆王爺

簡介:

身為騰王唯一的世子,未來的王爺,
爭相巴結他的人,多到都能排隊繞京城十圈了,
就只有那個小他兩歲的小姨膽敢不甩他,
明明是個小丫頭,卻老愛在他面前端長輩的架子,
還敢學他外婆的口吻說“我不會同晚輩計較的”這種鬼話,
那她潑他墨水、在他背後貼“我是豬”的紙條,
甚至還……還奪走他的“第一次”是怎回事?
在他昏昏沉沉的時候佔他便宜也就算了,
最過分的是她竟然吃幹抹凈不負責,
趁他領兵出徵時來個死遁從此天人永隔,
幸好他這人非常有實事求是的精神,
絕不死心的掘墳開棺,這才發現她其實……



附件: 香彌-狂肆王爺.txt (2008-8-1 01:38 PM, 141.1 K)

[ 本帖最後由 ming1228 於 2008-8-1 01:39 PM 編輯 ]
作者: ming1228    時間: 2008-8-1 01: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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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祈凈神情木然的端坐在銅鏡前,任由兩名侍婢為她梳粧打扮。

  “小姐,奴婢要為您更衣,請您起身一下。”在替她施上脂粉,挽起發髻後,侍婢恭敬的說道。

  她依言起身,臉上的表情木然,瞧也不瞧一眼鏡中自己被粧點得明傃絕倫的模樣,她的眼始終半垂著,卷長的羽睫覆蓋住那雙原本靈澈清亮的秀眸。

  兩名侍婢利落的替她換上華麗的繡花大紅喜服,細心的為她拉整衣襟,在她腰間係上同樣討喜的金邊紅織帶,並一一為她戴上翡翠手鐲、玉墜、環佩等首飾。

  一切打點妥當後,兩名侍女注視著她,不禁讚嘆道:“凈小姐,姑爺若是看見您如此美傃絕倫的模樣,一定會迷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就是呀,等您嫁過去後,姑爺一定會對您寵愛有加。”

  聞言,她的表情仍是波瀾不興,沉靜得倣佛一尊人偶,了無生氣。

  再紅傃的喜袍與胭脂,也無法在她的眸中染上喜色,她此刻心如死水,毫無半絲待嫁新婦的喜悅。

  這場婚禮不是她所願,她肯允婚,一切都只是為了、為了……

  “新郎倌來迎親了,新娘子都打點好了吧?”吉時已到,媒婆進來催促。

  “都準備好了。”侍婢齊聲回答,連忙拿起一旁的鳳冠為祈凈戴上,最後再罩上一條紅頭巾,遮住她絕美的麗容。

  媒婆笑呵呵的扶她走出去,把她交給前來迎娶的新郎倌。

  祈凈握著結上大紅彩球的紅綢帶,由新郎倌牽著,依照禮俗拜別親人後,兩人一前一後踏出廳堂。

  她的每一步倣佛踩在自個的心口上,每走一步,心便狠狠揪疼一下。

  她咬緊牙關,逼回眼眶裏的淚。

  這是她的選擇,當她點頭接受大姐的安排時,已決定毫無怨尤的承受這一切,一旦走出這裏,自己與過去將再無瓜葛,與他也就此一刀兩斷。

  坐上花轎,祈凈闔上眼,絞緊手裏的巾帕,輕聲低喃,“等我成完親,你就能獲得自由了,屆時,別再來尋我了……”

  啟程不久,花轎便停了下來,她被扶出轎子,走進布置得喜氣洋洋的喜堂。

  每跨出一步,她便在心裏喃道:別了、別了、別了……望你以後善自珍重。

  喜堂上紅燭高燃,司儀在說了一番應景的吉祥話後,便高聲喝禮,“新人一拜天地……”

  “不許拜!”驀然間,一道憤怒的男聲咆哮著飆進喜堂,接著高大挺拔的身影狼狽的闖了進來,看得出他甫經歷一場惡鬥,衣袍染血,身上也帶了不少傷。

  他俊朗的臉龐透著張狂的跋扈與霸氣,燃著熊熊怒焰的黝黑瞳眸,死死的盯在那蓋著紅頭巾的新娘身上。

  他額上青筋暴跳,一臉兇獰的模樣,宛如想大開殺戒。

  “沒有我的允許,你誰也不許嫁!”他蠻橫不可一世的開口,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從新郎倌手中奪過新娘子,緊緊的擁進懷裏。

  他厭惡的揭掉祈凈的紅頭巾,再摘去她頭上那礙眼的鳳冠,此舉頓時惹來在場眾人一陣嘩然。

  她驚駭的看著他,低斥,“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

  他不是被姐夫關起來了嗎?怎麼會在此時出現?

  “不放,我絕不讓你嫁給他,跟我走!”狂妄的說著,他拉著她就要離開。

  但新郎倌豈肯就這樣任由他把新娘給帶走,立即怒聲喝止,“且慢!今日是我與令姨的喜事,小王爺將新娘帶走,這樁婚禮要如何進行下去?”

  “你要娶誰我管不著,唯有她絕對不行。”他揚起手中的劍,目露兇光的環顧眾人,威嚇的說道:“誰敢再攔我,休怪我手裏的劍不長眼!”

  眾人素知這騰王府的小王爺秦嘯淩擁有一身驚人武藝,六年前他以十三歲之齡,獨自收拾了在環瑯縣佔山為王的數十名土匪。

  並在十五歲時奪得武狀元,隨軍出徵,他驍勇善戰,以一擋百,僅以三千兵力便將犯境的一萬名敵軍先鋒部隊殺得片甲不留,更一路直搗敵軍大本營,駭得對方陣腳大亂,倉皇撤軍,最後只好派出使節遞上降書求和。

  其後,只要秦嘯淩領軍出戰,每戰皆捷,大勝而歸,他“鐵血神將”之名就此不脛而走。

  現在見他手持長劍,一臉剽悍兇戾之色,宛如一尊煞神,人人膽寒噤口,沒人敢再出面攔阻他,眾人紛紛退往兩旁,任由他將新娘子帶離。

  “你鬧夠了沒,我不能跟你走,放手!”可祈凈並不配合,她鎮定心緒後,板起臉孔厲聲斥責,掙扎著想脫離他的鉗制。

  嘯淩未免太膽大妄為了,竟敢上門搶親!

  他難道沒有考慮過後果會有多嚴重嗎?

  一旦自己跟著他踏出這道大門,他將背負亂倫、劫親的污名,黃府也必定不會善罷罷休,這個臉騰王府可丟不起,屆時,他要如何善了啊?

  見祈凈不肯走,他索性橫抱起她。

  “我要帶你離開這裏,遠走高飛,去一個沒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他大步跨出門檻,往停在門口的馬兒走去。

  喜堂上的眾人全都驚呆了,竟然沒有一人追出去。

  見秦嘯淩一臉執著,似已下定決心不顧一切蠻幹到底,她顫聲制止,“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莽撞的行為,會惹出什麼樣的禍事來?快點住手,別再糊塗下去了!”

  他鷙猛的眼凝視著懷裏的佳人,嗓音微啞。“之前我便是因為顧慮太多,才讓你差點就嫁給別人,現在我再也不管什麼後果,我只知道我要你,誰敢跟我搶,我就殺了他。”

  “你……”聽見他這番狂烈的話,她胸口一熱,鼻子一酸,險些就要落下淚來,“你別再做傻事了,清醒一點好不好?這會毀了你的!”她哽咽的勸道。

  “我不怕,只要有你陪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他說得堅定,黑眸裏承載著不悔的癡情。

  雙足一點,抱著她淩空躍上馬背,策馬疾馳,秦嘯淩決心要帶著她遠離所有是是非非。

  什麼人倫、什麼五常,他都不看在眼裏,只要有她就夠了。

  馬兒疾奔,勁風呼嘯而過。

  祈凈閉了閉眼,知道事已至此,再勸他也聽不進去,不如就順了他的意。

  她目光中漾著一片柔情,回眸望他。“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你父王不是派了很多人守在地牢嗎?”

  他傲然答腔,“那些人哪困得住我,我略一使計就逃了出來。”只是免不了經過一場打鬥罷了,他花了一番工夫才將那些守衛全部擺平,總算及時趕到喜堂。

  直到此時,他才有空細看她,霎時目露驚傃,但旋即想到她這身裝扮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一雙濃黑的劍眉不由惱怒的擰起。

  “除非嫁給我,否則再也不許穿上這身喜服。”

  她秀眸眷戀的貪看眼前的俊朗少年,嗔道:“你總是這麼霸道蠻橫!”本以為此後兩人再無瓜葛,豈知他竟如此膽大包天的跑來搶親,這家夥總是這麼跋扈張狂。

  “好,等你嫁我以後,我便改,可若你一日不嫁我,我便一日這麼霸道。”

  說著,他的臉蹭著她的,癡狂的眼神似乎是想將她一口吞下,揉進自個兒的身體裏,這樣便再也沒人能搶走她,分開他們了。

  被關進地牢的這些時日,只要一想到父王要將她嫁給別的男子,他急得都快瘋了,他寧願死,也不願失去她。

  嫁他?可能嗎?祈凈抬手輕撫著他陽剛的容顏,幽幽喟嘆。“嘯淩,你為何如此執著於我?”

  “我也不知,問老天吧。”秦嘯淩熱切的吻住她塗著胭脂的櫻唇,好似要藉此將胸口那漲得滿滿的思念與愛戀宣洩出來。

  驀地一陣勁疾的馬蹄聲傳來,祈凈張眸望見後面不遠處揚起一陣煙塵,頓時淒然一笑,輕闔上眼,專注的回應著他的吻,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纏綿的唇瓣這才稍稍分開。

  馬兒奔馳的速度不曾稍減,但他們騎的這匹馬只是一匹十分尋常的馬兒,又馱負了兩個人,哪及得上騰王府那些精心挑選出來的駿馬。

  不久,他們便被一群侍衛重重圍困。

  “少爺,請隨屬下回去。”領頭一人抱拳恭聲說道。

  秦嘯淩縱目四顧,冷然出聲,“除非我死。”

  他抽出腰間佩劍,一臉無所畏懼,準備殺出重圍。“識相的就給我退開,否則別怪我出手不留情。”

  該死的,父王不知將他的坐騎驚雷藏到哪兒去了,別無選擇之下,他只能將就這匹馬,才會這麼輕易便被他們追上。

  騰王府總管路信晟策馬上前,望了兩人一眼,嘆息一聲後,表情凝重的說:“少爺,請收起您的劍,屬下絕不願與您為敵,更不敢傷害您,但王爺交代了,若您執意不回王府,他吩咐我們……殺了凈小姐。”

  “誰敢傷她?!”秦嘯淩厲目一瞪,怒喝。

  見少主聞言臉色遽變,路信晟沉重的繼續說道:“這刀劍無眼,您縱然武藝高強,在打鬥中又怎麼能分神顧及凈小姐呢?還是隨屬下回去吧。”

  “若是有人敢傷她一根頭發,我絕饒不了他!”他劍尖指向他們,兇殘的眼神一一掃過包圍他們的一幹侍衛,撂下狠話,“路叔,想要我回去,除非踩過我的屍體!”

  忽地,一道嗚咽的嗓音傳來──

  “嘯淩,你何苦要把自個和凈兒給逼入絕境呢?”

  聞聲,兩人一齊望向騎在一匹白馬上、徐徐而來的婦人。

  “娘,你怎麼來了?”秦嘯淩皺攏一雙濃眉。

  “大姐。”祈凈也出聲低喚。

  婦人的身後坐著一名剛毅威嚴的中年男子,他此刻的神色十分陰沉難看,他便是秦嘯淩的父親,騰王秦廣浩。

  騰王妃祈琴憐惜的望著眼前這兩名少年男女,苦口婆心的勸道:“嘯淩,別再說什麼死不死的,一起活著不好嗎?跟娘回去吧。”

  秦嘯淩冷著臉拒絕,“若是要把凈兒嫁給別人,我死也不會回去!”說著,他將懷中的祈凈摟得更緊,同時防備的留意周遭動靜,以防他們會猝然發難,令他措手不及。

  秦廣浩聞言怒不可遏的喝斥,“你這畜牲……”

  祈琴連忙柔聲安撫發怒的夫婿,“王爺,請息怒,讓妾身來勸嘯淩和凈兒。”

  秦廣浩按捺住怒氣,冷哼一聲交由妻子處理。若非膝下只有這麼個兒子,他早就一掌斃了這孽子。

  祈琴瞅向兒子與麼妹,溫聲開口,“嘯淩,方才我同你父王商量過了,他答應不將凈兒嫁人了,你們可以安心一塊回王府。”

  秦嘯淩一臉狐疑的審視著娘親。“娘說的可是真的?”他不相信父王會這麼快便改變心意。

  “當然是真的,你父王人就在這兒,你大可問他。”

  秦嘯淩求證的看向父親。

  秦廣浩怒橫兒子一眼,沉嗓答腔,“你娘說的沒錯,我不會將凈兒再許給其它人。”

  他跑去劫走新娘,把人家好好一個婚禮鬧成那樣,鬧得路人皆知,名聲受損的祈凈還嫁得出去嗎?

  得到父親的親口應允,他眼裏一喜,緊繃的神情至此才微微松懈。“那我跟凈兒……”

  秦廣浩冷然截斷兒子興高採烈的話,“先回去再說吧。”

  自己豈會不知兒子的心思,但他倆可是姨甥哪,焉能論及婚嫁?那可是擾亂倫常之事!

  秦嘯淩見父親仍是一臉陰晦神色,不由得戒心又起,擔心他只是誘騙自己回去,實則想再拆散自己和凈兒,因此猶疑著不肯上路。

  祈凈微一沉吟,便知他的顧慮,清脆的嗓音勸道:“聽你父王的話,先回去吧,我相信他不會騙我們的。”

  見他還是有所遲疑,她低聲自嘲,“我的名節已被你給壞了,縱使我想嫁人,還有誰敢娶我呀?”

  聽她這麼說,秦嘯淩這才釋然,狂妄的附在她耳邊說:“這世上只有我才有資格娶你。”

  因為再也不會有人如自己這般愛她、疼她、寵她。若是人真的有靈魂,那麼他的靈魂裏,定然烙滿了兩個字──祈凈。

  聞言,她面頰隱隱臊紅,嬌嗔的瞅他一眼,催促,“還不快回去?”

  他這才策馬轉往騰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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